了葉正華一想到這些,就越發覺得不甘,對於明繡也更是痛恨,尤其是喬沐心,情緒激憤之下,想到自己當年戴過的綠帽子,忍不住就破口大罵:“喬氏那賤人,不是好東西,我當初給她臉麵,沒給讓她浸了豬籠,當真對她已經是千百倍的恩德了,如今那小賤人來隔應我,喬氏那賤人教得我兒也不認我,也不知道給他灌了什麼迷魂藥,如今竟然連父親祖宗都不要了。”說完,是一陣憤恨的罵罵咧咧。那兩個婆子到此時,就是再傻,也知道不好了,恨不得耳朵聾了才好。如今京中炙手可熱的建安伯葉明俊,一天到晚的被自家老爺念叨著是他的兒子,可人家建安伯根本不會承認這麼一回事兒,也不知道老爺是不是瘋魔了,而建安伯的妹子,正是當今太子妃,剛剛這二位主子罵的小賤人,自然是可想而知是誰了。一想到這些,兩個婆子身體開始如同篩糠一般抖了起來,一個小小的六品官兒府,竟然敢辱罵當今太子妃,那不是太歲頭上動土,自個兒找死麼?這二人死就死罷了,可不要連累了她們這些下頭的人才好。
“哈哈哈哈哈,小野種,果然是個小野種,她爹就是個不要臉的下作東西,該殺千刀的畜牲也不如了。”於氏聽他說完,接著是一陣捶胸頓足的瘋狂大笑,笑得不可自抑,連身子都痙攣了起來,到最後不住的抽搐,臉上表情快意又猙獰,葉正華看她這模樣,心裡本能的覺得不好,後背一陣寒毛豎立,照理說此時於氏對他恨之入骨也不為過,平時可沒有幫他說話的道理,一般都是會罵他,隨便開口的一句話,拐著彎兒的也是在罵他,此時怎麼會如此好心,替他罵起那喬氏的姦夫了?
“你這話什麼意↘
豎著進來橫著出去,這橫著,自然就是指的死人被抬了出去,話裡的威脅之意不言而明,兩個婆子麵如死灰,眼裡透出死氣沉沉之色,整個人生氣像是消散了大半,卻是不敢再多說什麼,癱軟在地上,木然的不再開口。
對於身邊侍候婆子的生死,於氏根本就不在意,連眼神兒都沒往那邊飄過去一個,隻是看著葉正華,目光溫柔中帶著懷念:“那時妾身才剛嫁與夫君不久,心裡愛戀夫君,那時的夫君,正是意氣風發……”於氏眼裡閃過一絲夢幻之色,這抹神色,令她的表情溫柔了下來,連眼波也柔軟了許多,臉上的褶子像是被這抹柔和撫平了般,看起來整個人順眼了不少,沒了之前尖銳的針鋒相對的渾身帶刺,此時的她,就如同一汪平靜的海洋般,回憶起當初才剛成婚時的種種來。
她這廂回憶得有滋有味兒,葉正華卻是聽得極不耐煩,他要知道的,隻是喬沐心的姦夫是誰,葉明繡的那見不得人的親生父親是誰,他並不想與於氏這麼一個老嫗回憶當年,更何況是兩人已經鬧成了水火之勢的現在,他此時因為葉家接二連三遭遇的不幸,早已經沒了年輕時候的風花雪月,一心隻是想將葉家發揚光大,自己官運亨通,能夠再上一層樓而已,並不願意與於氏共憶當年,因此她話一開口,葉正華強耐著性子聽了幾句,到最後見她仍是喋喋不休,不由有些不耐煩了,態度粗暴的打斷了她的話:“廢話說夠了沒有?我隻想知道姦夫是誰!”
於氏因為追憶當年少女情春時候的情懷,而溫柔的表情,一下子被葉正華粗惡的話而打斷,像是突然從夢境回覆到現實一般,她眼裡的溫柔如潮水般的褪去,帶上了一絲嘲弄與鄙視,以及一抹深深的不懷好意,衝著葉正華擠眉弄眼的笑:“正華可知道,當初妾身嫁與你時,心裡,對那喬氏,可真是恨之入骨了。”這話,她就是不說,葉正華也是清楚的,冷眼望著於氏,雖然心裡焦急不已想知道姦夫是誰,卻也不催促她,隻等她自個兒接著往下說:“喬氏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出身是個破落小戶,也敢與我相比?哼”於氏話裡的輕視之意,言溢於表,她目光裡帶著淡然與無視,要不是喬氏正好嫁給了她當初看中的男人,估計終其一身,在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