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一見這位夫人就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他心裡又是激動,又是歡喜,還帶著一絲彷徨和害怕,又有些懊悔自個兒當初沒能一直堅持同這兄妹打好關係,誰知道這樣一個小姑娘,竟然能嫁得如此高枝?
明繡不知道蔡縣令心裡的想法,不過她卻是有意要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好震懾他,因為最近搜山的人行動越來越頻繁,她害怕背後有人下了黑手,萬一這縣令不知道她身份,到時被馮家人一逼一誘,真要鐵了心要將山裡頭的野獸給鏟除了,那她還不如直接現在將自個兒身份表明,這蔡縣令隻要是個聰明人,就知道該怎麼選擇。
“本宮當初記得,承你的情,好像是買過這一片山頭的地,是嗎?”她輕輕的看著地上跪著的蔡縣令,一邊轉頭衝皇後安撫似的笑了笑,皇後聽她這麼一說,這才明白自已這個兒媳婦的打算,眉眼間一下子就笑了開來,也明白明繡為什麼會突然亮出自己二人的身份,她心裡暗自讚嘆明繡腦子靈活,事情這麼快就轉過彎來,心裡一鬆,也就放心的坐在一旁給她壓陣,並不開口。
蔡縣令一聽明繡這話,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召自己過來,原本是為了這山頭的一片地,心裡不由一鬆,連忙點頭:“是,太子妃買過這片山頭的地,如今府裡的文書還記冊在檔案上,白紙黑字,是一目就了然的!”
明繡聽他承認,點了點頭,其實也由不得他不承認,自個兒手中握著這片山頭的地契,這平安村的山頭,連著自己住的地方,以及後頭幾片綿綿青山,小黑等野獸居住的地方,都是她當初心血來潮時一共買下來的,這樣的事情她占著道理,不管說到哪兒去,都不會站不住腳,因此早在之前,她就打算好了用這個方法來迫使這些搜山的人離開,此時看蔡縣令點頭,她忍不住冷笑了兩聲:“既然是本宮的地方,為什麼如今本宮的後院,是個什麼阿貓阿狗的就能隨意進入了?並且還帶著武器,一邊在裡頭大肆破壞,一邊還喊著要為命除害?”明繡頓了頓,看著蔡縣令突然間後背的絲綢衣裳就緊貼在了他身上,冷哼了一聲:“哼,蔡縣令派人進入本宮的地方,難道是想對本宮打打殺殺不成?嗯?!”明繡說到最後時,聲音加重了一些,語氣裡的冷色讓人聽得清楚明白,蔡縣令更是嚇得麵如土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嘴裡小聲解釋:“太子妃息怒!小人,小人哪裡敢有這樣的心思,就,就是要了小人的命,小人也是完全不敢的呀!”在這樣的威勢下,蔡縣令一個大男人也忍不住哭嚎了起來,這想要謀害皇室人的性命這話可是不能亂說的,說了是要誅九族的,可是如今明繡這麼一說一,再加上這兒還坐著皇後這麼一個大佛,要是這頂帽子一扣下來,他當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蔡縣令一想到這些,心裡是又急又怕,心裡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解釋道:“小人,如今縣裡都傳著野獸傷人案件,小人,小人也是怕出事兒,沒想到會擾了娘娘等人的清靜,小人罪該萬死的!求娘娘太子妃饒了小人一命!”
明繡看他嚇成這副樣子,不像是假裝被人收買過的模樣,她暗自琢磨,也就明白了過來,馮氏刺殺自己母子和皇後這樣見不得人的勾當,哪裡可能會大張旗鼓的宣揚,他們又不敢明目張膽的造反,隻能依靠殺了自已母子和皇後,再讓宮中的皇貴妃馮氏上位,到時二皇子周臨沂就明正言順的成為嫡子,皇後一死,沈氏再吹吹枕頭風,換太子的事兒,說不定就成了!蔡縣令一個小小的清陽縣芝麻小官兒,哪裡值得他們去拉籠?這樣的事情越少人知道才是越好的,蔡縣令的利用價值並不高,他們也隻會使出野獸傷人的說法,逼他出兵掃平這些暗中保護著明繡母子和皇後的野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