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響起了廝殺聲,城中百姓們皆被驚醒了,可是沒有人敢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廝殺聲一直持續到天光大亮才慢慢平息了下去。
假西南王被五花大綁著推到了景宸的大帳裏,臉上的易容麵皮也早被撕了下來,此刻正一臉灰白的在地上癱著。
“阿禎呢,他現在在哪裏?”
沈秋白一回到莫城,連口水都顧不上喝,衝到景宸身邊就問起了沈亦臻的情況。
景宸言道:“他受傷不輕,我已經讓軍醫去給他診治了,就在西邊的營帳裏。”
沈秋白道了聲謝,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穆清風冷眼看著被捆成一團的人,“王爺,這個逆賊如何處置?”
“押送進京,讓皇上發落吧!”
穆清風道了聲是,便提著他出去了。
如今假西南王被擒,景煜埋在西南的人手算是全部瓦解了,景宸寫了道折子連同假西南王一並送入了京都,他則繼續留在莫城等待皇上的聖旨。
沈亦臻傷勢雖然看著嚴重,但好在都是些皮肉傷,並沒傷到筋骨,隻需靜養個把月也就痊愈了。
“如今西南已平定,想必皇上很快就會讓你班師回朝,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沈秋白倒了一杯茶遞給沈亦臻,讓他暖手,側頭問道。
景宸淡淡地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我可能暫時回不去京都了。”
沈秋白愣了一下,仔細一想,才明白他的意思,驚愕地說道:“你是說,皇上會借封賞之名把你就此分封出來?”
“不錯。”
沈秋白皺了皺眉頭,“那你還如此淡定,你京中大權還在景煜手裏呢,你是真不怕景煜成了新的儲君?”
景宸笑而不語。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沈秋白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是有什麼打算,盡早說出來,兄弟也好幫你謀劃謀劃,你或是無計可施了,也盡早說一聲,我給你打個上好的棺材!”
“我倒真有個打算,不過需要西南王。”
沈秋白與沈亦臻相視一眼,好奇地說道:“說來聽聽。”
“這兵權到底不是自己的,說不定哪天又給收回去了,所以我想讓西南王借養病之名修建一座行宮,在裏麵訓練兵馬,以備不時之需。”
沈秋白與沈亦臻有些驚訝,不過一想這也是被逼無奈,若不是為了自保,誰願意費這個心思。
沈亦臻點了點頭,“好,王府東南有座山,山勢陡峭,平日沒什麼人去,但是風水卻不錯,用來建行宮倒也合適。”
“那就麻煩西南王多多費心了,修建行宮的費用稍後我讓人送來。”
三人又閑聊了幾句,見沈亦臻精神不大好,景宸便離開了。
景宸回到營帳裏,就看到珹憶正在泡茶。
他輕輕走上前去,一把將人擁入了懷中,珹憶笑著側頭蹭了蹭他的臉頰,“回來了,未離先生還好嗎?”
“還好。”景宸在他臉頰邊輕吻了一下,歎了口氣,沉聲說道:“阿憶,我和西南王說要在這裏修建一個行宮用來練兵,你怎麼看?”
珹憶眨了眨漆黑的眼睛,柔聲道:“我覺得很好,皇上偏愛其他皇子,忌憚與你,你是應該有些勢力用來自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