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人影小心地避開巡邏的侍衛,閃身上了屋頂,景宸輕手輕腳的揭開一片瓦片,從這空隙中可以把屋裏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的。
那假西南王刷了一通威風,命人去將秘密關押著的沈亦臻帶到了自己的屋子裏。
一看到沈亦臻的樣子,景宸與珹憶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隻見沈亦臻一身白衣被打的破破爛爛的,看樣子應該是被鞭子抽的,渾身上下都是血汙,臉色也蒼白如紙。
假西南王忍著渾身的劇痛,微微坐正了身子,趾高氣揚地說道:“沈亦臻,你就是前醫聖的徒弟?”
沈亦臻鳳眸微眯,冷冷地看著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假西南王冷哼一聲,“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好,乖乖把我的毒解了,還能少吃點苦頭!”
“要是我不願意呢?”
假西南王拍案而起,“沈亦臻,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解毒信不信我殺了你!”
沈亦臻無所謂地笑了笑,“反正我都落到你手裏了,橫豎不過是一死,我不解毒還能拉個墊背的,有什麼不好的。”
“你……”
假西南王氣的瞪大了眼睛,但又反駁不了他的話,冷靜下來之後,他忽然扯了扯嘴角,笑道:“你不怕死,那你怕不怕有人因你而死?”
“你什麼意思?”
沈亦臻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在賣什麼關子。
假西南王淡淡地說道:“前來刺殺我的那個小子可是來救你的,隻不過他找不到你被關押在何處,一次次失敗了,所以惱羞成怒,幹脆對我下了手。他膽子倒是大,敢一個人前來刺殺我,你猜猜他現在怎麼樣了?”
沈亦臻怔了一下,忽然想到他被囚禁前接到了一封沈秋白的信,說是要來西南找他,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回信,就被抓了起來,莫非他說的這個人是師兄?
“我憑什麼相信你?”沈亦臻戒備地看著他,心裏也有些忐忑不安。
“信不信由你,隻是我可沒什麼耐性,你要不把我的毒解了,我就把那小子的人頭送到你麵前!”
沈秋白是毒聖,他要是存心下毒,一般的大夫還真解不了,一想到沈秋白來救他卻被這群假冒的惡賊給抓了起來,他就心疼的不得了。
想了想,沈亦臻道:“讓我解毒可以,不過解毒前我要見見你們抓起來的那個人。”
“不行!”假西南王怒吼道:“這個毒我一刻也忍不下去了,你要不先給我解毒,我這就讓人宰了他給你送來!”
說罷他轉頭對身邊的近衛道:“去把牢裏那小子的手指剁下一根,拿來給西南王開開眼!”
那近衛道了聲是就要往外走,沈亦臻忙道:“慢著!”
沈亦臻終究不敢用沈秋白的性命作為賭注,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冰冷的目光猶如刀劍刺在人身上,“好,我給你解毒,但是你不許再讓人去折磨他,還要讓我見見他。”
“好。”
沈亦臻拖著手銬和腳鐐艱難的走上前為他把脈,發現他中的毒並不是多難解,就是藥材不大好找,解法有些刁鑽,不過這對西南王府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
他收回手,把解毒所需的藥材一一寫了下來,冷著臉說道:“照方抓藥,一日一碗,三日即可解毒。現在可以讓我見見你們抓來的人了吧!”
“不愧是醫聖,多少大夫都束手無策的毒,到了你這輕而易舉就能解了,隻不過很可惜,讓那個行刺我的小賊給跑了,不然倒是可以讓你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