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是……安王!”
方瑜瞪大了眼睛,雙眼裏的怒火恨不得化成實質將景宸吞噬了,最後兩個字也說得咬牙切齒的。
此時已經在沒有偽裝的意義了,景宸一把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揭了下來,珹憶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臉色人皮麵具並未取下。
景宸冷笑道:“方二公子,你費盡心機,可曾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方瑜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可見氣得不輕,他不答反問道:“前些日子潛進我府裏的人就是你們吧,沒想到你們的命還挺硬,中了塗有劇毒的暗器竟然還沒死!”
景宸聞言心頭一跳,頓時又想起了那個不大吉利的夢,他本想著問問方瑜有沒有小昭他們的線索,此時聽方瑜這麼說,便知道他不可能有什麼消息了,便也不再跟他們廢話,讓守城衛的人將這些私兵全部帶走了。
“阿憶,這裏不能久留了,我們得馬上回齊州城去,將賑災之事收尾之後,立刻趕回京都,遲了的話,恐怕京都就要變天了。”
珹憶心裏一沉,“你的意思是……難不成景梟會對皇上下手嗎?”
“我們離京之時,父皇的身體還很是康健,怎麼可能短短兩月內就病重?此事定和景梟脫不了幹係。如今我們將方瑜抓了,想必很快就有探子送消息給景梟,倘若他狗急跳牆,也不是沒有逼宮的可能。”
景宸眯了眯眼,陰沉著臉說道。
“那小昭他們怎麼辦,我們還沒有他們的下落。”
景宸歎了口氣,“我已經派影衛去找了,我們先回去,待影衛找到他們之後會護送他們回京的。”
“好。”
景宸不敢久留,他自從在山洞裏聽到方瑜說皇上病重之後,心裏就有種不大好的預感,這一世他沒有按照前世的軌跡走,導致這一世的經曆完全變了樣,上一世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事在這一世都發生了,他根本無法預料事情的走向會是如何,隻能快刀斬亂麻了,免得夜長夢多。
景宸向守城司借了二百士兵,由他們押送方瑜一同進京,並讓守城司將那些私兵招降了,不願意招降的則全部格殺。
一開始有幾個刺頭以為景宸那麼說隻是口頭上的威脅,所以拒不招降,甚至還鼓動其他人一起鬧事,景宸當場就將他們幾個帶頭的給殺了,嚇得其餘人也不敢再鬧,老老實實的接受招降。
處理好私兵的事之後,景宸一刻也沒有多待,讓人押送著方瑜連夜離開了月城。
相比從月城直接進京,從月城到齊州城再回京都無疑是繞了很大一圈路,但是景宸不放心讓他們直接押送方瑜進京。
先不說就是從月城到京都也要十天半月,半路上方瑜很可能被人救走,就說如今景梟代理朝政,隻要他和繼後還有太師府有意隱瞞,就不會有人知道方瑜給太子招募私兵之事,到時候方瑜連帶太師府照樣可以安然無恙,反倒是他們自己恐怕很難活著回到京都。
回齊州城的路上景宸收到了外祖定國公送來的密信,信上說景梟前些日子送了一名道士進宮,皇上整日沉迷煉丹問道,不問朝政,讓景梟代理政事,景梟已經找理由發落了幾個將軍,似乎想將兵權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