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二人還有功夫說笑,那邊方瑜著二人漸漸遠去的身影被氣得火冒三丈,他怒吼道:“把那個不知死活的老禿驢給我帶過來!”
手下人不敢稍待,立刻闖進屋子裏將老住持抓了出來。
方瑜一腳將老住持踹倒在地,怒不可遏地罵道:“老東西,竟然敢跟我作對,你是不是嫌命太長了!”
老住持倒在地上,不掙紮也不害怕,他閉著眼睛念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少他娘的跟我在這裝蒜,快說,那兩個人是誰?”
方瑜一把將身邊侍的刀奪了過來,指著他惡狠狠地說道。
“老衲並不認識他們二人。”老住持盤腿坐在地上,閉著眼睛說道,手裏還不停地轉著佛珠。
方瑜氣的眼睛都紅了,冷笑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今天就看你的佛祖能不能救你!”
說罷他揮起一刀就砍在了老住持胳膊上,老住持眉頭也不皺一下,依舊閉著眼睛念著經,連撥弄念珠的動作都沒有停頓絲毫,見他如此,方瑜對手下人吩咐道:“去把那些和尚抓來。”
手下人道了聲是,二十幾號人呼啦啦全都衝進了廂房,不一會兒就壓著一群和尚出來了,方瑜一把扯住一個和尚的衣領把他甩到了老住持麵前,獰笑一聲,“你要再不老實交代,我就把這些和尚一個一個全殺了!”
老住持抬了抬眼皮,不緊不慢地說道:“施主做了什麼事,心中自然清楚,你怕的是何事,也無需老衲多說,那二位施主的身份,想必施主心中也有數,又何必苦苦逼問呢?”
“你……”
方瑜狠狠地咬了咬牙,又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聽到前院傳來了撞鍾聲,一個小和尚忙上前一步,不是給景宸與珹憶開廟門的慧空又是哪個,他低聲說道:“爺,辰時到了。”
辰時到了,意味著香客也都來了,若是不趕緊離開,被香客撞見了再傳揚出去,那麼他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可全都要付之東流了!
方瑜凶狠的瞪了老住持一眼,冷聲道:“老禿驢,你給我等著!”
而後方瑜一聲令下,領著剩餘的手下都往後山退去了。
自從景昭發現月影是秦池易容的之後,就把照顧他的任務交給了景十,又和景十換了屋子,把自己關在屋裏不出門。
景十雖然為他倆的事心急,可也無可奈何,隻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一心撲在照顧秦池的事上。
景昭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就是吃飯也不出來,可苦了景十一與景十二,每天為了讓對方給景昭送飯而鬥智鬥勇,景十三見狀默默躲在暗處裝作自己不存在。
秦池又昏迷了好幾天,還時不時的高熱,不過情況也算是好轉了許多,身上的毒也解了大半,曾經醒過來一次,不過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嘴裏還嘟囔著什麼,景十將耳朵伸到他嘴邊聽了聽,也沒聽明白,而後他就又昏過去了。
其實景昭把自己關在屋裏就是因為此事,他當時聽罷景十的講述心裏喜怒參半,喜的是秦池的傷勢總算有起色了,怒的是他易容欺騙自己,一顆心來回掙紮,就像是放在油鍋裏煎著一樣,他怕秦池隨時會醒來,到時候見麵了途生尷尬,所以就和景十換了房間,躲著秦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