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得薑瓊和晏娉婷都很是心動,可是晏娉婷到底是女兒家,不比晏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有些不安地說道:“可是爹,我聽說太子喜怒無常,他會喜歡我嗎?”
晏誠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你沒聽德妃娘娘說嗎,太子對那個什麼遠方表妹也很喜愛,之前還把人安置在了他的莊園裏,怎麼,難道你覺得自己比不上她?”
晏娉婷一聽頓時不高興了,不服氣地說道:“誰比不上她了,一個死了爹娘的野丫頭也想跟我比嗎!”
“這才對。”晏誠滿意地笑了,“隻要你能博得太子的歡心,將你哥哥救出來,你就是咱榮昌伯府的大功臣。”
父女倆說得正高興,薑瓊忽然說了句話,嚇得晏誠起了一身冷汗,“伯爺,你有沒有覺得皇上賜婚給四皇子的那個女子有點眼熟?”
晏誠心裏咯噔一下,麵上故作鎮靜,“眼熟嗎,我倒不曾看出來,怕是你看錯了,德妃娘娘的遠親我們如何會認識。”
薑瓊雖然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清哪裏有問題,隻好點了下頭,“說的也是,許是我看錯了。”
齊州城。
景一將周正剛發出去的信鴿截了下來,取出信筒裏麵的紙條遞給了景弘,景弘展開一看,就見上麵寫著:錢糧已轉移,速派人來取。
景弘將紙條折好又塞回了信筒裏,景一這才將手中的鴿子放了。
景弘冷哼一聲,諷刺道:“果然不出阿宸所料,這周正也太耐不住性子了,這麼短的時間裏就貪下了這麼多的錢糧,他當我是個瞎的嗎?”
景一仍舊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這麼急著要錢要糧,看來景梟招募的私兵不少。”
“阿宸可有傳來消息?”景弘揉了揉額角,有些疲憊地問道。
景一搖了搖頭,“主子他們應當剛到瑞安縣不久,傳信回來還需幾日。”
景弘歎了口氣,“好吧,希望他們能順利和小昭彙合。至於這裏,就按之前商定的實行,別打草驚蛇了。”
“是。”
正說著,就見秦然抱著睿瑄走了過來,手裏還提著幾個紙包。
景弘輕笑道:“秦然,你不是帶瑄兒去找未離先生去了嗎?又上街買吃的去了?”
“沒有上街,二哥哥,未離先生不見了。”
景弘愣了一下,不解地問道:“什麼叫不見了,是出門了嗎?”
“不是吧!”秦然將手裏的東西放下,又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來,“二哥哥你看這個,這個信和紙包一起放著的,就在未離先生的桌子上。”
景弘接過來一看,隻見信封上寫著景弘親啟四字。
景弘打開信封認真地看了一遍,歎息道:“未離先生說家裏出了急事,昨日我們都不在,他來不及告別,就留了封信與我們辭行了。”
秦然在一旁坐下,拿過信紙上下左右看了看,有些字他看不懂,“未離先生走了嗎,回他家了?”
“是。”景弘指了指他方才拎回來的紙包,“這些是他留下的預防疫症的藥包與藥方。”
秦然有些不大高興,噘了下嘴問道:“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景弘搖了搖頭,“不知道,他沒說。”
“好吧,那我們在這裏等他,他總會回來的吧!”
景弘看著窗外的天際,總覺得有些不安,他輕輕地歎了口氣,低聲道:“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