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答我?”沈秋白輕嗬一聲,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你要如何報答我?”
晏華忍著身上的疼,努力露出一抹討好的笑,“我……我爹是榮昌伯,你想要什麼,讓人送……送封信到榮昌伯府,我爹一定會給你的。”
沈秋白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道:“你爹是榮昌伯,我爹還是太傅呢,我想要什麼沒有,還要向你榮昌伯府索要?”
“那……那……”晏華急了,忙上前一步,結果不小心扯到了屁股上的杖傷,疼得齜牙咧嘴的。他白著臉,眼含淚花的說道:“那沈大人你想要什麼,又或者你想讓我做什麼,你說,我都能答應你。”
“這個嘛……”沈秋白站起了身,圍著他走了幾步,故作無奈地說道:“晏公子啊,本官實話給你說了吧,非是本官不願意放了你,也不是安王殿下不肯放過你,畢竟你傷的隻是他一個門客,而你又是榮昌伯的公子,看在榮昌伯的麵子上,他也不會將你如何了。隻不過嘛……你平日為人太過囂張跋扈,此番你下獄,可是有不少人來本官這裏要本官好好‘照顧照顧’你啊!”
說著,沈秋白長歎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唉,晏公子,你不要怪本官啊,要怪就怪你太不會為人,得罪了太多人了。所以,雖然本官乃太傅之子,又在大理寺任職,也不敢冒著得罪那麼多人的風險而把你放了啊!你與其這般低三下四的求本官放了你,不如好好想想你都得罪了哪些人,然後等三月之期到了,出去之後把這份委屈好好找補回來。”
沈秋白把自己與景宸摘的一幹二淨,語氣也無辜的很,晏華本就是個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大字不識幾個,仗著父親榮昌伯的名頭橫行霸道他會,但是官場上的這些彎彎繞繞他卻絲毫不懂。如今聽沈秋白這麼說,他已經信了個八九成了,開始在心裏思索著到底會是誰對自己落井下石。
晏華想了半天,心裏也有了幾個名字了,但他並沒有向沈秋白求證是不是那幾個人,而是翻了翻眼睛,虎著臉問道:“既然不能放了我,那打也打了,現在也還關著,不知沈大人今日到此見我所為何事?”
沈秋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隻不過那笑意未達眼底,看起來有些陰森森的。他壓低了嗓音,冷聲道:“當然是有人讓我來‘照顧照顧’你的啊!”
晏華猛然抬了下頭,一雙眼睛瞪得溜圓,驚恐道:“你……你想幹什麼?”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沈秋白冷笑一聲,刷地一下甩開了手中的玉骨扇,他本就生得俊朗不凡,如今身著一襲緋色官服,玉骨扇悠悠地搖了幾下,更顯得他豐神俊朗,麵如冠玉。
“來人呐!”
沈秋白高喝一聲,頓時來了幾個獄卒,“見過大人。”
“把晏公子綁到刑架上,就……先打二十鞭吧!”
“沈秋白,你……你敢!”晏華惡狠狠地瞪著他,一雙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來了。
沈秋白並不搭理他,揮揮手獄卒們便上前將晏華架了起來,拖著他就往刑架上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