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珹憶的臉上再次燒了起來……
再說秦池,他找到燕清要了景昭的藥方子,去了膳房重新熬了一碗藥,到了明月閣前卻不敢再進去,隻好托景昭身邊另一個伺候的丫鬟清歡給送過去。
才將藥送走,便見管家陳漢昌急匆匆地走來了,“大秦侍衛,王爺召見。”
秦池點了點頭,“多謝陳伯。”
一到書房,便見景宸站在書架前背對著房門,負手而立。秦池單膝跪地,抱拳道:“屬下見過王爺。”
“起來吧。”景宸轉過身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去看過小昭了?他情況如何了?”
秦池的臉色有些發白,聞言又撲通一聲跪下了,他低垂著頭,壓住心裏泛起的苦澀,沉聲說道:“回王爺,小主子受了些刺 激,神情不大好,而且……對屬下很是排斥。此事因屬下而起,屬下知罪,請王爺賜死。”
景宸並不忙著治他的罪,而是突然提了一個問題,“秦池,你可知本王當初為何要把你派到景昭身邊去?”
秦池搖了搖頭,“屬下不知。”
“是小昭親自要求的。”
秦池猛然抬起頭,一臉詫異地望著景宸,“是小主子他……”
“不錯。”景宸點點頭,在他麵前站定,“那日本王問你可曾後悔,你並未回答,那麼現在本王再問你一次,秦池,你可後悔?”
“屬下……”秦池的唇瓣顫了顫,想起景昭見到他時的態度,麵帶痛苦,“屬下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景宸歎了口氣,俊美的臉上忽然滿是冷意,“秦池,暗一說那日是景煜帶人將他們劫走的,而負責雇傭那二人看住小昭的刀疤劉則和景梟、景煜都有關係,其他的,你想知道什麼就去問景一吧!”
秦池壓下手中的恨意,緩緩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是,屬下告退。”
太子府。
景梟煩躁地扔下手裏的奏折,略帶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自從他偷偷將景煜從宮中帶出來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的,雖然第二日一早順利地將景煜送回了宮,可他心裏還是不踏實,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見他如此煩躁,一旁伺候的心腹太監趙順忙給他倒了杯熱茶,“太子若是累了,便歇歇再批閱吧。”
景梟端起茶杯撫了撫上麵的茶葉,淺飲了一口,“趙順,這幾日應如是可有消息傳來?”
“回太子,應如是並未消息傳來。”
景梟聞言大為惱火,一把摔了手中的茶盞,怒道:“該死的女人,她到底幹什麼吃的,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消息傳來!”
趙順嚇得一抖,但是書房裏除了他們二人之外,並無他人,他又不得不忍住恐懼前去勸慰,“太子息怒,這……說不定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啊,或許安王真是病重,無法做些什麼,所以應如是那邊才沒有什麼消息可傳。”
景梟聞言眉頭一挑,皮笑肉不笑地瞪著趙順,“或許?說不定?本宮要的是這個嗎?本宮要的是準確無誤的消息,還不趕緊給本宮去查!”
“是是是,太子息怒,奴才這就讓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