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沈秋白尖叫一聲,捂著半麵臉倒退兩步,疼得直抽氣,“我的臉,我破相了!景宸,你還真打啊,我……別別別,我說我說我說……”
眼見景宸的下一拳又朝著他的臉招呼了過來,沈秋白忙抱頭護著臉頰,尖叫著阻止了景宸的動作。
沈秋白摸著疼得發燙的臉頰,氣惱地瞪了景宸一眼,“虧我一向還誇你沉穩,比你的那些窩囊兄弟強,沒成想今日倒是才看清了你的真麵目,你就是個有情人沒兄弟更沒人性的家夥!你也不想想,他要是有性命之憂我還有心情同你開玩笑嗎?虧得我想說個玩笑緩解緩解你的壓抑,誰知你竟下狠手打我!”
“你老實將他的情況說了不行嗎?”景宸聽他說珹憶沒有性命之憂,心頭的巨石頓時移掉了一半,隻不過一想到珹憶那詭異的血色,他還是憂心不已,“他中的到底是何毒?”
沈秋白收起了玩笑的心,正色道:“在你們回來之前,我給景十他們四個都一一把了脈,發現他們所中的毒的症狀,與我那個被驅逐出師門的師叔配製的幾味毒藥很是相像,隻不過那效用卻是比我師叔的毒差了不少。我本來還不敢斷定是怎麼回事,不過如今看到珹憶的脈象,我倒是能確定了。”
沈秋白說著冷笑一聲,看向景宸的目光裏帶著些銳利,“這麼說,我想你應該也明白了吧?”
景宸隻稍稍思索了一下,頓時明白了沈秋白的意思,一張臉霎時冷如寒冰,身上也帶著股駭人的殺意,“你是說,有人拿珹憶他們做藥人——試藥?”
“不錯!”沈秋白撿起地上那塊沾了珹憶鮮血的帕子,舉到他麵前抖了抖,“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說珹憶中的毒是續靈丹可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續靈丹了吧?倘若我料的不錯,是有人得到了師叔的毒藥方子,隻不過那些方子並不全,所以他們隻是按著殘缺不全的方子將藥配了出來,但是又不知道這藥與原本的藥到底相差多少,所以便拿人來試藥。”
景宸臉上的冰冷還在,殺氣也比方才更強了,但是他如今看起來倒是比方才要冷靜了許多,隻是那目光卻不知看向了何處,“那藥對珹憶的身體有何損害?”
“那藥並未配製成功,想來珹憶也沒能在短時間內提升內力,不然也不會落得這一身傷了,所以續靈丹帶來的經脈俱斷的後果也就不存在了,隻不過他的內力有些暴動,需要一個內力高強的人將他的內力引導歸位。”
說到此處沈秋白長歎一聲,略感頭疼地說道:“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拿到這個藥方子,我師父手裏雖然收集到了許多師叔的毒藥方子,但是唯獨沒有續靈丹的方子,我總得知道這毒都配了些什麼藥材,才好為珹憶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