珹憶方才其實是憑著一股怒氣強行運功才將繩索掙開的,用蠻勁的後果就是導致內力走岔了,頓時渾身上下像刀割般疼痛。見眾人撲了上來,他隻能勉強應戰,奪下一把刀奮力突圍……
“就是那裏。”
另一邊,秦然趴在大樹上,指著不遠處的房子對秦池說道:“大哥,小主子就被關在那間房子裏,他身上的香粉味兒就是在這裏斷掉的。”
秦池運起內力聽了聽,那間破房子裏確實有些異動,他拍了拍秦然的肩膀,低聲說道:“我下去救小主子,你老實在這裏待著,背過身去,不許下來,更不許衝下去殺人,捂好你的麵巾,不能去聞血腥味,記住沒有?”
秦然不高興地撅了噘嘴,但是見秦池渾身殺氣騰騰,他也不敢多說什麼,“哦,我知道了。”
秦池握緊了腰間的長劍,縱身一躍跳下了樹枝,迅速地朝著那間破房子衝了過去。
房子四周果然埋伏了不少人,秦池一現身便有一群黑衣人圍了上來,看周身的氣勢多半是死士。
秦池環視了一圈,猛然拔出劍來,朝著對麵的人便衝了上去。他因為景昭失蹤之事,心中早已滿是怒氣,此刻見這麼多的人阻止他救人,更是殺意難平,也不講究什麼招式了,隻管殺人,招招朝著眾黑衣人的死穴上去。
眾人被他這不管不顧的打法嚇住了,一時間有些慌亂,這倒是更加便宜了秦池,不過他也因此漏洞百出,身上挨了不是刀,但他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眼睛都不眨一下,利落地將眾人一個個的解決了。
等最後一個人倒下去之後,秦池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大步流星地朝著屋子走了過去,一腳踢開那扇破門,映入眼簾的那一幕讓他頓時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隻見景昭被捆著雙手動彈不得,嘴巴也被一個布巾給勒著,渾身的衣服被扒了個精光,一個精瘦的漢子也將自己脫了個赤條條的,正壓著景昭準備行淫邪之事。另一個低胖些的漢子幫他壓著景昭的雙腳,一隻手還不規矩的在景昭的胸膛上亂摸。
秦池被這一幕刺激的雙目猩紅,握劍的手都在顫抖,偏偏那精瘦漢子還不知死活,見他一腳踢開了房門,不滿意地瞪著他,喊道:“你是什麼人,這麼沒眼色。敢壞大爺們的好事,還要不要腦袋了,還不快滾!”
“該死的你們,我要你們的狗命!”秦池怒吼一聲,舉起手中的長劍就衝了上去,一刀下去正中那精瘦漢子的胸口,他兩眼一翻就倒了下去,那低胖漢子見狀嚇得直哆嗦,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雙手抱拳求告道:“大俠饒命,我再也不敢了,饒命啊……”
秦池一腳將他踢得撞到了牆上,噗通一聲落到地上,摔得暈死了過去。
“小主子……”秦池渾身顫抖著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將他手上和嘴上的束縛解開了,又脫下身上的外衣將他裹了起來,緊緊地抱在懷中,沙啞著嗓子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景昭輕輕地動了一下,臉頰蹭了一下他的臉,吃力地問道:“阿池……是你嗎?”
“是我,別怕,已經沒事了,我帶你回家。”
“你來了……真好,我……我好……好疼啊……”
景昭虛弱地吐出一句話,軟軟地昏迷在了他懷裏,秦池將他打橫抱起,一顆心猶如淩遲一般痛苦。他撇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兩個漢子,厲聲道:“秦然,將這兩個帶回去,關入地牢!”
秦池說罷抱著縱身一躍消失在了破屋裏,秦然歎了口氣,從懷中摸出一顆丹藥吞了,又將麵巾係緊,無奈地跳下了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