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要喝藥?”南宮雲兮稍顯慵懶,眼眸半睜著。
他的笑容別有深意,勾了下她的下巴,“你說呢?”
南宮雲兮瞬間明白湯藥的功效,她不耐的探著脖子,要他喂。
“不苦的。”楚源輕聲說道。
嬤嬤上前福福身,“皇上,老奴伺候娘娘便是。”
楚源瞥了她一眼,沒有理會,耐心的一勺一勺喂她服下。
浩浩湯湯的儀仗離開後,南宮雲兮才閉眼,嬤嬤便道:“公主難道不願懷上皇嗣?”
“……自然不願。”南宮雲兮嘟著嘴,“而且我身子又不好。”
嬤嬤輕聲歎了歎。
……
在宮中又休養了半個月,終於白璐國來了回信。
不過這封回信卻是指名道姓給楚源的。
這讓南宮雲兮很不滿,明明是她寫信過去的,為何爹娘不給她回信?
下朝後,楚源將信帶回了寢殿。
跟料想的一模一樣,小姑娘果真生氣了,隻是不知在生誰的氣。
他將信封遞給她,“我沒打開。”
南宮雲兮抱著胳膊,重重喘了口氣,壓下火氣,“憑什麼爹娘寫信給你?明明寄信的人是我!”
“我也給爹娘寫信了。”楚源攬過她的肩膀,“要不要看?”
南宮雲兮趕忙將信封打開,“你給爹娘寫什麼了?你不會又告狀了吧?你有什麼不滿直說就好,告狀裝可憐算什麼?”
“你寫什麼,我便寫什麼。”楚源實話實說。
南宮雲兮的小臉騰地變紅了。
“我不看了!”她把信封遞給楚源。
娘親寫得什麼虎狼之詞?什麼刺激之類的……羞死人了。
楚源垂眸細細看著回信,“這倒是像醫囑。”
“娘親開藥了嗎?”南宮雲兮小聲問。
“沒有藥材。”他回答的模棱兩可。
南宮雲兮心想著,就算娘親開一些亂七八糟的法子也沒有用。這些日子,無論楚源怎麼勾引她,她都沒有反應。
她每次看楚源故意誘惑人,她都會笑的前仰後合。她也怕楚源被憋壞了,也主動讓楚源對她做那些事,可他說,他不希望自己像禽獸一樣。
……
翌日,楚源送她去北霄棋院。
馬車停在了棋樓門口,他扶她下車。
門前的公示榜上貼著第七輪對戰人的名單。
“楊瀟跟趙慶陽還是遇見了。”南宮雲兮感慨的說道。
“若這一輪他晉級了,便可以升為五段了。”
南宮雲兮欣然一笑,“他都成五段了,我還一事無成。”
楚源刮了下她的鼻子,“你進步這麼大,早晚會追上他的。”
她的心備受鼓舞,她不求她能成為遠近聞名的名士,隻願能好好下棋。
楚源帶著她去脂粉鋪麵,南宮雲兮一頭霧水,“你不是賠了我羊脂膏了嗎?你不用再賠了。”
“喜歡什麼味道?”楚源揉揉她的腦袋,寵溺問。
南宮雲兮認真的聞著味道辨別起來,“這瓶月季香膏好聞,還有牡丹香膏。”
楚源將她點名的香膏各買了一瓶,上車後,她把瓶瓶罐罐放到一邊。她完全不懂楚源,這些香膏她平素用來塗抹身子亦或是擦手,根本不用買這麼多的。
“你好浪費……買這些還不如買糖葫蘆,又用不完。”粉唇嘟著,不滿的抱怨起來。
明明素麵朝天,未施粉黛,可白皙的臉稱著唇粉嘟嘟的,讓人想要咬一口。
馬車的速度不快不慢的駛向城郊,小路上一片陰翳。
棋院便在僻靜的山野。
他攬過她的腰,將人抱到腿上坐著,她一臉懵懂的問:“你幹嘛啊?”
“給你治病。”
小臉染上紅暈,她的雙手撐在他的胸口上。“可現在在馬車上……”
哪有白日宣淫的道理?而且還在馬車上……外麵還有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