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醜成什麼樣了？”陸水露出不羈的表情，摟著花魁的肩膀，“你跟牡丹能比嗎？別人牡丹又解風情，又善解人意！你跟條死魚有什麼區別？唯唯諾諾還不如一塊餿豆腐有味道！”
南宮芳一陣心絞痛，她可是皇室貴女，她可姓南宮！陸水居然敢拿她跟妓女比！
“陸水！你居然拿我跟妓女比！”她氣得渾身顫抖，“你們果真下賤！爛泥扶不上牆！你骨子是賤的，血也是下賤的！你根本不配跟我在一起！”
啪——陸水甩了她一巴掌。
他一臉奚落，凶相畢露，“你個瘋婆子，我忍了你這個土鱉這麼久，你還不感恩戴德？你以為自己多金貴？你還不是看上了我的好？”
花魁垂眸輕笑，“好了好了，你們回家鬧吧……陸爺明日來玩啊。”
陸水勾勾她的下巴，“回家我就給她點鳳色看看！”
南宮芳嘴角淌下血珠，眼眸中盡是怨恨戾氣。“陸水！我的嫁妝呢？”
不等陸水說話，花魁便道：“真是對不住……我若知道那些是夫人的嫁妝，也不好意思收啊。”
南宮芳留下兩行清淚。
“瘋婆子！等你回府，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陸水冷嘁了聲，大搖大擺的走了。
南宮雲兮盯著陸水的背影看，心中數次揚起想把他碎屍萬段的衝動。“南宮芳，你沒事吧？”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南宮芳捂著發紅發燙的臉頰。
盡管用手捂住，可臉上火紅的巴掌印染紅了半邊臉，怎麼都擋不住。
周圍的行人都對南宮芳指指點點，眼中對她有嘲意也有同情。
南宮芳原本的堅強再也偽裝不下去，她脆弱得不住流淚。
她一步一步離開青樓大門口。
路人紛紛為她讓出一條道路。
“你還要回府嗎？他說他不會放過你的。”南宮雲兮扶著她。
“不然呢？我還能去哪兒？”南宮芳戚戚的說，“家裏請傭人的錢都沒了，他居然還來找花魁……”
南宮雲兮涉世尚淺，不知道怎麼安慰，怎麼勸告她。
她看向一邊的楚源。
楚源清冷的說，“郡主。”
南宮芳愣了愣……
“南宮芳郡主。”
南宮芳這才慢半拍，扭頭看向楚源。
是啊，做了好幾年的陸夫人，她忘了，她曾經是個郡主！
也是個被人捧在手心的郡主。
楚源正色道：“郡主曾經的尊嚴呢？”
“唉……”她像是發自肺腑的歎了口氣，“有尊嚴又怎樣？還有回頭路嗎？”
“有。”楚源很肯定的說。
南宮芳迷茫的看向楚源。
“你跟雲兮年紀相仿，還有大把年華，又是尊貴的郡主，一切都可以重來。”
南宮芳知道他們是想勸她和離，但沒有明說。
“對，我可是郡主啊，怎能被他輕慢？我這就跟陸水好好說……若是不成，我再……”
南宮雲兮握住她冰冷的手，“別怕，我陪你！”
……
到了府邸，門庭已然門可羅雀，連看門的家丁都沒有。
冷冷清清，門前的灰塵落葉都沒人掃。
誰能想到堂堂郡主，會淪到此種地步？
南宮芳彳於著，沒有進門，悲戚的臉不知在糾結什麼。
“怎麼了？”南宮雲兮問。
“嫁給他這麼久，才發現他的真麵目。我現在真的好後悔沒有聽你的話，為什麼要向娘家人借錢？”她抱著南宮雲兮喘了口氣，像在給自己鼓勁。
南宮雲兮拍拍她的背，“你姓南宮，你是南宮家人，你無須有任何後南宮之憂。”
南宮芳重重點頭，這才走進去。
大廳。
陸水敲著二郎腿喝著杯中的陳茶。
“回來了？”他滿不在意說著。
南宮芳臉上的巴掌印赫然。
刺激著人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