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雲兮帶她到了青樓門口。
“嗬……”南宮芳臉一白,幹笑了兩聲,她的手緊緊攥住南宮雲兮的衣袖。“你,你帶我來這裏幹嘛?”
“你不是說你丈夫出去籌錢了嗎?你看看花魁榜最高處寫著什麼!”南宮雲兮指著青樓門口的花魁榜。
她都調查好了,陸水經常跟狐朋狗友一起,一擲千金打賞花魁。
那花魁榜最高處的花魁的牌子下正寫著“陸水”二字。
南宮芳的心緊緊揪在一起,她笑著說:“不會的,相公這幾日披星戴月就想著能借錢還債呢,他不可能來這裏……我們根本沒錢啊,隻是重名罷了,你想多了。”
“你不是把嫁妝給他了嗎?嫁妝不就是真金白銀?”南宮雲兮問。
南宮芳眼眸中蓄著眼淚,她搖頭,“不會的,相公不會背叛我的,而且如今正是危機之時,相公怎會花天酒地?”
說罷,她轉身就往回走,不再看那處一眼。
楚源擋住她的去路,南宮雲兮拉住南宮芳的手腕,眼神堅定,“我們不如在這裏等!畢竟你夫君才剛走。”
“可……”
“既然你相信你的夫君,你又怕什麼?”南宮雲兮不由分說,使著大力氣把她往回拖拽。
南宮芳隻能眼巴巴的站在青樓對麵看著。
一個逛街的貴夫人看見南宮芳,抱著胳膊嘲諷起來,“呦,這是要去青樓賣?真是惡人有惡報,居然敢用金絲玉以次充好!騙了我足足一千兩!”
“……”南宮芳咬著下唇承受著。
南宮雲兮盡管同情她,可也沒有幫腔。
錯了就是錯了。
“雲兮,對不起。”南宮芳快速眨眼睛,將眼淚收回去,“我知道是我活該,沒有聽你的勸告……幸好沒有向你借錢,否則我一定還不起……”
南宮雲兮一臉沉重的說:“沒事了。”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錦繡衣袍的男人抱著一個衣衫單薄,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大搖大擺走出來,他的臉上還有一個紅唇印。
“陸爺,下次再來啊!”妖媚的女人給陸水展了展領口。
陸水大大咧咧的,當著所有人的麵,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下。“小妖精,明日再來收拾你!”
女人滿心歡喜的扶了扶發髻間插的蝴蝶流蘇金簪。
那不正是她的嫁妝?
是娘親給她的!
嗡——南宮芳的腦袋轟鳴,她感覺腳踩在了雲端,幾乎搖搖欲墜。
眼前浮現昏暗的陰影……
南宮雲兮扶著她的胳膊,“你沒事吧?你要振作!”
“我……”南宮芳的眼眸發紅發狠。
她的身子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別衝動!等回府再說……”南宮雲兮知道她的意圖,立馬勸說。
“……”南宮芳大步大步往前走。
“陸水!”
女人的叫喊著,聲音微微嘶啞,還帶著哭腔。
周邊的所有人都將視線聚焦在南宮芳身上……
在青樓,這種戲碼時常上演,不是第一次了,可每個人還是那麼喜歡看熱鬧。
陸水的身子骨一僵,他浮著紅光的臉霎時變白了。
他轉過身,看到南宮芳時,眼瞳一怔,“南宮芳?”
“你可對得起我?陸水!”南宮芳不南宮儀態的咆哮著。
陸水:“……”
“你給這個狐狸精花了多少錢?家裏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現在你居然還有閑心玩這個賤貨!”她激動的咆哮,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別鬧!別讓人家看笑話!”陸水低聲說著。
“你還知道要臉?你知道要臉你上這兒?玩這種不三不四的狐狸精!你也不怕染上髒病?”她抓著他的衣領,氣勢洶洶吼著。
跟平日的形象大相徑庭。
那花魁嘟著小嘴,一臉不樂意,“陸爺,他說誰有髒病啊?人家委屈……”
陸水不耐煩的白了南宮芳一眼,“瘋婆子,鬧什麼鬧?”
“你說我鬧什麼?”南宮芳涕泗橫流,“我跟你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家裏清清貧貧,過年我連一件新衣都舍不得花錢做!別的夫人穿金戴銀,我頭上添個綢緞花都要思酌半天,可你呢?你給這個賤貨花了多少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