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患一時也不知道應該聽誰的,幫林大夫的有,幫南宮雲兮的也有。
“那你說我們要吃什麼藥?”
南宮雲兮說道:“你腰閃了,應該用紅花油推拿。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會?”
大家更覺得自己被林大夫繞進去了,他們都想著吃什麼藥,把最常見的方法給忘了。
“一派胡言!”林大夫氣得跺腳,“你,你,你是不是對家派來的?是不是故意毀我生意?我是不會中計的!你給我出去!”
南宮雲兮搖搖頭,“你有什麼臉麵管大家要錢?要不是你大晚上晾曬藥草,占用街道,那匹馬怎會傷到我們?”
“你走!”林大夫咆哮。“大夥兒別聽她一派胡言!她一個女娃娃懂什麼?她一定是對家派過來的!”
“我不是!”南宮雲兮冷然說。
林大夫捋捋胡子,咬牙切齒,“那你說,你娘是誰!你說!讓我們見識見識你那個醫術高明的娘親!”
“我……”南宮雲兮說不出來,她要是說她娘是發財醫館的掌櫃,會有人信嗎?“我娘是誰管你何事?我娘是誰,都不能洗刷你坑錢的事兒。”
“大夥們瞧瞧!說不出來,她心虛了!一定是對家派來打壓老夫的!”林大夫大聲引領輿論。
輿論導向一邊倒,林大夫占領上風。
“嘖嘖……原來是對家啊。”
“小姑娘長得白白淨淨,看不出來有這麼多鬼心眼。”
南宮雲兮被行人的反應給氣笑了,她好心想幫他們省錢,結果就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你們不覺得他在街邊曬藥草有問題嗎?”她問。
“醫館不就該曬藥草嗎?要不然曬臘肉嗎?”
幾乎所有人都在幫林大夫開脫。
就在這時,恭潔淵沉著臉來了,他將南宮雲兮護在身後,“林大夫,你後院的馬毛色挺亮!難怪不在後院曬藥,原來後院用來養馬了。”
眾人愣了下,遂幾個好奇的人跑到後院。
“我的天啊……就是方才撞我們的馬!”
“騙子!還裝好人!”
“他就是故意把我們撞傷,然後賣藥給我們!大過年的,真晦氣!”
南宮雲兮跟恭潔淵對視一眼,總算鬆了口氣。“多謝。”
“……”恭潔淵對她笑笑。
林大夫的臉白一陣紅一陣,徹底慫了,他走向南宮雲兮,“姑娘,你看看這事……你就饒了我吧,你幫我說說好話,賺的錢,我們平分!”
南宮雲兮被氣笑了,這老頭還冥頑不靈。“你說的是人話嗎?”
“你不滿意?那你六我四,你七我三也行!”
恭潔淵抓著林大夫的衣領,“老頭,你問問他們答應嗎?”
他鬆手,把林大夫往前狠狠一推。
林大夫老胳膊老腿一下子摔在地上。“誒呦……”
一大群傷者圍上來,“抓他去見官!敢坑我們錢!沒讓你賠錢就是好的!”
“走!抓他見官!讓你在牢裏吃年飯!”
幾個壯漢抓林大夫見官去,剩下的人紛紛湊到南宮雲兮身邊,“多謝姑娘了!”
“是啊,姑娘跟公子真般配啊,都是好人啊!”
“方才多有得罪了。”
南宮雲兮跟恭潔淵尷尬的對視,她忙解釋,“不是,她跟我不是那種關係!”
“對!我們就是朋友!”恭潔淵也說。
可誰信呢?
眾人看他倆的眼光都很曖昧,隻以為他們害羞,不好意思承認。
周惜音被南宮雲兮的一係列舉動給驚到,她從未見過這麼特殊的女子。她緩緩說道:“多謝。”
“不必了。”
恭潔淵拿著他們倆的花燈,推著南宮雲兮走了。
南宮雲兮還回頭看了一眼周惜音,“這樣不太禮貌。”
“要什麼禮貌?”恭潔淵陰著臉,“這種人,不必深交。”
方才南宮雲兮被圍攻時,她沒有幫腔說一句話。
受人恩惠,卻不敢報恩……
……
二人來到了玉湖邊,不少情侶都蹲在湖邊放著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