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雲兮看到花燈時,眼睛都亮了,她跑過去,“你說冶國有花燈嗎?”
“嗯?”恭潔淵不知。
“我送你花燈。”南宮雲兮向來花錢大方。
恭潔淵耳朵又紅了,南宮雲兮要送他禮物。
他隨手指了個蓮花水燈。“就……這個。”
“我要這個。”她讓小販將一對兔子花燈拿下來。
然後付了三個花燈的錢。
恭潔淵似乎看懂了南宮雲兮的心思,淒涼的歎了口氣。
果然,南宮雲兮的心裏怎會有他的一席之地呢?
“走吧,你的是水燈,可以許願的。”南宮雲兮拎著一對兒兔子燈,歡快的奏折。
發髻墜下的小辮都一甩一甩的,很靈動可愛。
忽而,街邊的道路變窄了。
一家醫館將藥材一類的東西都擺在外麵風幹,至少占了三成的道路。
恭潔淵叫住南宮雲兮,他特意走在外側。“道路被擠占了,很危險的,你走裏麵。”
“謝謝。”南宮雲兮環視了四周,並不知他指的危險是什麼。“虧他們還是醫館,真沒素質!街道又不是他一家的,大晚上的,他憑什麼占道?”
恭潔淵瞥了一眼醫館,“早晚會出事!”
就在這時,一匹馬從遠處衝了過來。
“快閃開!”
“籲……”
狹窄擁擠的街道,行人無處可躲,不少人被突然出現的馬匹給擦蹭到。
恭潔淵快速將南宮雲兮往後推,身子護在她身前。
“啊……”
“救命啊……”
人仰馬翻,醫館晾曬的藥也被打翻。
恭潔淵這才跟南宮雲兮保持距離,“沒事吧?方才是為了保護你,所以才那樣……”
“謝謝。”她心神未定,心髒猛跳。
還好花燈沒有破。
這次發現這段狹窄的街道亂翻天了,藥材撒的遍地都是,行人傷的傷,倒得倒。
“我的腰啊……”
“誰家的馬?殺千刀的!我的新衣都擦破了!”
南宮雲兮腳邊,一個穿著粉衣的女子,她茫然無措的坐在地上,白皙的額上泌出汗液。
她趕忙蹲下,“姑娘,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你看看你的腰跟腿有沒有受傷。”
那眉眼溫柔的女子,盈盈一笑,“多謝。”
她把手伸給南宮雲兮,南宮雲兮跟恭潔淵攥著她的手腕,將她扶起身。
恭潔淵也問道:“姑娘,你的腿很重,是不是受傷了?”
“腳好像……崴了。”那女子很小聲說道。
南宮雲兮心中的怒火一瞬間飆升,她覺得火氣都快把頭發燃燒了。那縱馬的人固然可惡,但醫館也難辭其咎!
“誒呦!我的藥材!”長胡子的掌櫃從醫館跑出來,直拍大腿。
倒地的行人,連忙擺手,“這可跟我們無關啊!都是那策馬的人撞得!”
“是啊!都怪那縱馬的!害死我們了。”
長胡子掌櫃姓林,是這條街上新開的醫館的掌櫃。
“別說了,瞧瞧你們傷的……快進來吧,我給你們看看。”林大夫示意醫館裏的小廝去扶病人進來。
行人有的腰閃腳崴了了,有的手臂胳膊擦傷流血。
“還是林大夫心善啊。”
“是啊,元宵節還營業,別的醫館早就關了……多虧了您啊。”
林大夫捋捋長胡子,“哪裏哪裏,這是林某人該做的。”
南宮雲兮很不爽的擠著眉,大家這樣,有一半的原因還不是拜你所賜?裝什麼大善人?
“我們扶你進去看看吧。”恭潔淵有禮的對女子說道。
女子點點頭,“多謝公子、姑娘,我叫周惜音。”
恭潔淵的眼眸卻又落在南宮雲兮身上。“雲兮,你們有緣!她名字裏有字跟你一樣。”
南宮雲兮對他笑笑。“別羅嗦了。”
周惜音笑看著他們,怎麼看覺得怎麼般配。
到了醫館,南宮雲兮扶她坐下。“你的腳崴了,我幫你正一正骨,不過會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