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弓著腰說道:“皇上,老奴鬥膽說一句……先帝在您這個年紀,都有了您的父皇。”
“皇祖父在世冶國如何?如今又如何?怎可同日而語?如今是納妃選秀的時候嗎?”
他渾身散發戾氣。
老太監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又怕又顫的說,“皇上登基多年,後宮未開眾說紛紜,至少也得做做樣子,堵住悠悠眾口。免得在別國麵前不體麵。”
“做樣子?”楚源諷刺的笑了。
他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人——南宮雲兮。
這個想法僅僅是一閃而過,他都被自己驚嚇到。
他瘋了嗎?
居然對那個小破孩,有這種想法!
荒唐至極!
“老奴聽聞不少大臣家的千金都有意向進宮呢。”
楚源對這些所謂的千金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猜測,可能他女人見的太少,所以方才想起的第一個女人就是那個小破孩。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去外麵散步。
老太監忙跟上,繼續勸道:“皇上,子嗣確是頭等大事,不可不重視啊。”
“朕對此事沒興趣。”
“……”老太監的嘴當即被堵住了。
陛下沒興趣……能怎麼辦?
就在圍場,南宮雲兮正被一個男人扶著胳膊,教射箭。
她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周圍的幾個人同是。
不知他們幾個在嘻嘻哈哈說什麼……
男人盡管動作都規規矩矩,沒有僭越或是曖昧絲毫,但在楚源看來都是那麼刺眼。
“三王爺、四王爺可真是好興致呢。”
“是嗎?”
楚源眼眸一寒,朝他們走去。
幾個王爺一見皇上來了,止住了手裏的動作,紛紛抱拳鞠躬行禮,“參見皇上。”
南宮雲兮有些奇怪,楚源這個時候不批奏折嗎?
她看著楚源的表情,感覺他似乎不是很高興。
他遞給她一記暗色的眼神,僅一眼,她就明白他的意思。
“我來學射箭。”她邊走向他邊解釋。
“不必教了。”楚源冷著臉睥睨著幾個王爺。
幾個王爺解釋:“皇上,我們皆知公主是貴賓,不敢得罪絲毫。定當悉心教公主射箭。”
“朕說,不必了!”楚源的口氣平淡,可偏生帶著戾氣、肅殺。
那雙慵懶的丹鳳眼,邪肆、暴戾。
幾個王爺噤聲。
“還想學嗎?”楚源冷冷的問南宮雲兮,但眼瞳看向她時,是溫柔的。
周圍的王爺、太監都被嚇到了,皇上幾乎從不發怒的,今日怎的就擠兌他們?
所有人皆在心裏幫南宮雲兮回答:不學了,再也不學了!
老太監還好心的對南宮雲兮擺擺手,讓她賣個乖。
盡管覺得楚源不對勁,她還是實誠的點點頭。
南宮雲兮攥緊手中的弓箭,“想。”
眾人把頭栽得更低。
良久的靜寂後,隻聽低沉而威嚴的聲音:“……朕教你。”
丹鳳眼邪魅一瞥,所有人都自覺主動退下,讓出場地。
南宮雲兮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楚源的左手便抓住她的左手手腕,“把箭拿好。”
“……嗯。”她的心髒狂跳,臉頰泛紅。
楚源從她身上嗅到淡淡的花香,這跟脂粉香不同,很清雅,他一點都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