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他們明顯早就商量過了。
“兩國言和的契約,會有大臣繼續商談,無需擔心。”清宵抱歉地說。
“你放心走,照顧她,我有經驗。”楚源眼角餘光瞥了她一眼,又是一副小菜一碟的輕蔑眼神。
清宵怎放心的下南宮雲兮呢?
“雲兮,千萬要聽楚源哥哥的話……”
“大哥,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南宮雲兮小臉不苟言笑,很嚴肅。
清宵心裏還是放心不下的,但露出笑意對她。“我知。”
晚上,送走清宵,楚源又把她叫去營帳裏幫他上藥。
她直截了當的拒絕,“我還有事,讓太監、宮女幫幫你吧。”
不能再糾纏下去了,她得跟他保持距離。
“還有兩副麵孔呢?清宵剛走,你就變臉了。”楚源戲謔的打趣。
南宮雲兮反思了下自己,可能是有點沒禮貌,她又說:“可是我真的很困了……哥哥。”
“我有話跟你說,很快的。”
楚源看出她的不情願,麵色也變得認真,他不再強迫徑自走進營帳的方向。
思索再三,在老太監眼神的強烈暗示下,她還是跟了上去。
進了營帳,楚源指了下毛氈。“坐吧。”
南宮雲兮不太情願的坐下。“你想說什麼?”
“這些日子換我照顧你了。”
“若是有什麼住不慣吃不慣的地方,一定要說出來,不要怕麻煩。”
“這裏是邊境,你若是不習慣也可進冶國的城池住。畢竟冶國的城池離這裏近。”
她半敷衍的點頭。“嗯……”
“那你的衣物,從今日起就要加厚了。”楚源看她漫不經心的樣,直接說出要求。
南宮雲兮搓了搓有些涼意的大腿,“好。”
楚源又交代了一些瑣碎蓋被子、用膳的事宜才放她走。
南宮雲兮回到營帳,悶了一下午,晚上準備就寢時大腿一拍。
“糟了!楚源又沒換藥!”
話一說完,她就捂住嘴。
她操心楚源幹什麼?
嬤嬤的影子還莊嚴的映在帳篷上……
她癟癟嘴,將被褥蓋上。小聲給自己催眠:“別喜歡楚源了!楚源不喜歡小孩子!”
“誰讓你比她小七歲?活該!”
正說著,帳篷外傳來悉悉率率草被踩壓的聲音。
“雲兮睡下了?”
低沉的男聲響起。
“還未熄燈。”嬤嬤回答。
南宮雲兮捂住嘴,不由得擔心她方才的話有沒有被楚源聽見。
“老奴這就進去通傳。”嬤嬤福福身。
“不必了。”楚源止住她的動作。
他走到營帳正門前。聲線低沉卻很溫柔,“雲兮,該睡了。”
不等她回答,他又道:“被褥蓋好,別著涼了。”
話音一落,營帳裏的人就低低的咳了下。
楚源趕忙掀開營帳。
“你病了?”
南宮雲兮從榻上坐起身,她先發製人:“你沒有換藥。”
楚源輕嗤,臉上映著不羈:“先說你的事。”
“……”
“我,我就是喉嚨癢癢……”
楚源命人去熬薑湯,檢查了下她的被褥,還算厚。
“幫我包紮。”他總算表情緩和了,低聲說道。
“嗯!”
南宮雲兮爬下床榻去找藥箱,白嫩的腳踩在毛氈上,小腳丫顯得很可愛。
楚源猛然將視線抽開,耳根子染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