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墨含眼圈紅了紅,看著懷裏的人,心下觸動,好半響,才拍著她說,“妹妹都有孩子了,怎麼還跟個小女兒家似的。”
謝芳華不說話,窩在他懷裏不出來。
謝墨含抱了她片刻,見秦錚一臉難看地坐在床頭,對他鬆了一口氣道,“看來沒太大的事兒,你不必太擔心。”
秦錚有些吃味地看著他說,“還是你這個哥哥管用,我抱了她半響,也不止吐。”
謝墨含本來沒什麼心情笑,但還是被他這一句話給說笑了。他拍拍謝芳華的身子,溫聲說,“好些了嗎?”
謝芳華點點頭,從他懷裏出來,眼圈紅紅的,轉頭嗔了一眼秦錚,“哥哥的醋你也吃。”
秦錚揉揉眉心,伸手不客氣地將她拉回懷裏,低聲問,“好受些了嗎?”
謝芳華見他的臉白得滲人,連忙說,“好多了,不是與你說了嗎?這是正常的。”
“這還叫正常?你看看你的樣子。”秦錚有些惱怒,“你自己是醫者,就沒有藥物能管用嗎?”
謝芳華搖頭,“是藥三分毒,還是不要了,我能忍受,否則對孩子不好。”
秦錚頓時沒了話,隻心疼地摸了摸她。
“我已經派人去喊初遲了,讓他過來看看,是否有辦法。”謝墨含道。
秦錚向外看了一眼,門口沒有動靜,初遲顯然還沒來到。
一旁的秦憐拍拍胸脯,心有餘悸地道,“嫂子,你可嚇死我了,懷孕竟然怎麼可怕嗎?”
謝芳華看了一眼秦憐,她曬黑了,穿著男子的衣服,瘦了不少,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是長在皇宮裏的郡主。對她笑笑,“沒有這麼可怕,就是折騰些罷了。”
秦憐欷歔,“這還不可怕嗎?我看著你的樣子,嚇的魂兒都沒了。”
謝芳華搖搖頭,“看著是嚇人些而已,前些日子還好,今日是特殊,不可怕的。”
秦憐看向秦錚,不滿地道,“哥,你是怎麼照顧嫂子的?這一路來,你們趕路,是不是太趕了,她才難受成這樣子。”
秦錚瞥了她一眼,輕嗤,“半絲郡主的樣子也沒有。”
秦憐不服氣,“沒有郡主的樣子怎麼了?就不是郡主了嗎?”
秦錚冷哼,“娘雖然嘴上不說,但一直擔心你,你什麼時候回京?”
秦憐眨眨眼睛,“你們什麼時候回京?”
“你跑出來多久了?還學我們不成?”秦錚看著她。
秦憐咳嗽了一聲,小聲嘟囔,“你還是擔心嫂子吧,別剛一見麵,就訓我。同樣是哥哥,你看看謝墨含和你,真是對妹妹天差地別。有你這樣的哥哥嗎?”
“那也要你比華兒聽話才是。”秦錚給她一個你當我想說你的表情。
秦憐一噎,看向謝芳華,見她無奈地搖頭,她嘟起嘴,“我是沒嫂子好,我承認。但我來到漠北後,可沒惹事兒,不但沒惹事兒,還幫了不少忙呢。”話落,她伸手一指謝墨含,“不信你問他。”
謝墨含笑了笑,點頭,“郡主確實沒添亂,幫了不少的忙,與軍醫一起照顧傷殘士兵,功不可沒。”
“看吧,我真沒添亂。”秦憐道,“若不是知道你和嫂子來,我如今還去幫忙了呢。”
“既然如此,今日軍中還有不少傷兵等著施救吧,你還不快去。”秦錚擺手。
秦憐瞪了他一眼,反正人她也看了,留在這裏,隻會招他嫌棄,她一扭身,轉身出去了。
謝芳華用胳膊撞了一下秦錚,嗔怪道,“你對秦憐態度就不能好點兒?她說得沒錯,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
秦錚繃著臉說,“習慣了。”
謝芳華無語。
謝墨含好笑,剛要說什麼,初遲從門外走了進來。
初遲臉色有些疲憊,比離京前,也清瘦了許多,眼窩下有一層青影,像是昨日沒睡好。
謝芳華看看他,又看了看謝墨含,這才發現,哥哥眼底也隱約有青影。
她立即問,“哥哥,這兩日,你們是不是不得覺睡?”
謝墨含還沒回答,初遲走進來,掃了謝芳華一眼,說道,“我還當出了什麼大事兒,急急地趕過來,這不是好好的嗎?”
秦錚抬眼,瞅了初遲一眼,“若不是出了大事兒,請你做什麼?過來給她診診脈。”
初遲挑眉,來到近前,對謝芳華說,“將手伸過來。”
謝芳華看著他,還是那副不待見她的樣子,當初,為了七星,她和秦鈺鬥法,與他結下的梁子,這家夥就記仇到現在?她看著初遲,慢慢地伸出了手。
初遲伸手按在了她的脈搏上。
片刻後,他本來不屑不以為然的臉色攸地變得凝重。
秦錚一直盯著他,見此,立即緊張地沉聲問,“怎麼了?可是不好?”
初遲看了秦錚一眼,慢慢地放下手,抿了抿唇,盯著謝芳華問,“你這幾日可是碰到了什麼人?”
“怎麼了?”謝芳華見他麵色凝重,她的心也跟著提起來,手不由得放在了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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