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一個小時裏竟然喝了三杯咖啡。就算工作不順心,也不用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吧?

拓跋弘抬頭看著她,張嘴欲言又止,最終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看著馬克杯中淡綠的清茶上飄浮著的幾片茶葉一陣出神,讓他怎麼問?

難道要去質問她,為什麼要頂著一張和她一樣的臉出現在他的生活裏嗎?還是要追問她與禦相識的經過?

不,在這場愛情裏,他已經輸得很慘了。再去問,也是自取其辱。

端起來喝了一口,微澀的味道清洗著口腔的咖啡漬,清澀的茶香斥滿鼻腔。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般,澀澀的。

“副總,雖然不知道你今天怎麼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開心一點。”即使笑起來的時候,讓人宛若身處陰間,陰風陣陣。但是比起他強行壓抑憤怒的樣子,她還是比較喜歡那笑得像索命閻王的他。

或許她有點雞婆,但是她卻是真心地希望他能開心,忘掉不愉快。

她的關心猶如火上加油,將他的怒氣推到最高點。

“嘭”地一聲,原本拿在手中的馬克杯從她身旁掠過,直接砸到她後麵的木門上。

琥珀色的眸子此刻正有兩團鮮紅的火焰在跳躍,在燃燒。他盯著她,抬手指著辦公室門口的方向,壓抑不住地出聲咆哮道:“你很煩,滾出去!”

那憤怒的咆哮,仿佛在心底積壓了很長時間,終於再也壓抑不住,從而吼了出來。

韓允兒被嚇了一跳,卻也有些惱怒。他幹嘛吼她?她又沒有得罪過他。

算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看著轉身氣呼呼地離開的佳人,門一關上,拓跋弘整個人就像一隻蔫掉的氣球,癱坐大皮椅上。

他凶了她!他竟然凶了她!

“Shit!”煩燥地將桌麵的東西掃落到地麵,任由文件散落一地,雙手交合抵著眉心,輕捶著額頭,似乎很煩惱。

眾人一見連她也被拓跋弘吼了出來,全都露出一副世界未日來到的沮喪表情,哀嚎陣陣。

★☆★☆★

午休時間,趁著空檔,韓允兒打了通電話回別墅。

雖然知道寶寶在別墅裏一定會被照顧得好好的,但是她還忍不住想聽聽寶寶那充滿生命力的柔軟童音。

結束通話後,看了一下時間,沒料到一個小時的午休時間已不知不覺溜走了一半。

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瞥見拓跋弘的辦公室門一直緊張,微微皺眉。

都午休了,副總怎麼還沒有出來?

走到門口,趴在辦公室門上,附耳傾聽裏麵的動靜。

隻聽到裏麵隱約傳出細微東西掉到地上的混亂雜音,以及幾聲似有若無的痛苦呻-吟聲。

韓允兒在猶豫,不知該不該推門進去。

副總在裏麵怎麼了?她剛剛好像聽到了他痛苦的吟叫聲,要不要進去看看?

可,若如果不是,又該怎麼辦?

就在她猶豫之際,辦公室門突然被人打開,原本趴在門上的她頓時失去了支撐的能力,直接往前撲去。

原本因為不小心將文件架弄翻,被埋在文件堆裏的拓跋弘,好不容易從裏麵爬出來。看著倒下的架子,眉頭緊皺,思量再三決定先解決口腹問題然後再回來處理這些文件。

隻是他沒想到她會像隻壁虎似地趴在門外,以至於他一打開門,她就往他身上撲了過來。

拓跋弘連忙伸手接住快要與地麵來個親密接觸的她,以免她撲得頭破血流的。

“呃……”偷聽被抓包,韓允兒心虛地縮著脖子,語無亂次地解釋,“那個…我不是在偷聽哦,我隻是見你這麼久都還沒出來,所以想聽聽你還在不在裏麵!真的,我真的不是在偷聽,你要相信我呐!”

說到最後,韓允兒都忍不住鄙視自己了。

囧,她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竟然還拚命地告訴人家自己沒有偷聽!

因為隻顧著解釋,韓允兒根本沒有發現兩人現在的姿勢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拓跋弘一陣啞然,顯然對於她這番亂七八糟的解釋感到很無奈。

她怎麼總是這如此迷糊?如果不是偷聽,她趴在他辦公室的門上做什麼?睡覺?

隻是,心裏卻是暖暖的。這個傻女人是在擔心她嗎?

“早上的事……”他潤了潤唇,囁嚅道:“對不起!我當時心情不太好,才會……”

聽著他在為早上的事道歉,韓允兒有些尷尬地笑道,“嗬嗬,早上發生了什麼事嗎?”

看得出來,早上副總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不過,你下次生氣的時候可不可以提前說一聲?”然後自己有多遠就躲多遠,免得每次都得進去麵對這頭暴獅。要知道,她的膽子真的很小很小,禁不是這番折騰與驚嚇。“你都不知道你今天嚇壞了多少人,個個都提心吊膽地上班,還得分神盯著你的辦公室。”

就是因為知道他老大正在發火,所以導致午休時間都過了一半了,他們還沒敢回來。估摸著,還在飯堂裏溜達或者到某個部門嗑牙。不到上班時間,他們是死也不會回來的。就怕撞中槍口,悲劇地成了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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