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聽了並沒有任何表情,但是不帶代表他心中就沒有任何的波瀾,劉徹心裏一緊,猛跳了兩下,雖然嬴政口中的事情非常匪夷所思,不管他是誰,是陳阿嬌也好,是陳蹻也好,還是始皇嬴政也好,劉徹眼下的重點是這個天下,是如何能化險為夷。

他們正在說話,外麵嘈雜的聲音終於漸漸平息下來,劉徹知道外麵已經換完了守衛,就如同那日在淮南王王宮,自己被叛軍包圍,不同的是,這次沒有人能帶兵來解救自己,而當時救駕的這個人,此時正含笑的站在自己麵前,要知自己於死地。

嬴政也聽到外麵的東西平息了,禁不住笑意更勝,誰有時間和他拉家常,無非就是要拖延時間罷了,讓外麵的虎賁營士兵換好班。

這個時候,殿門口忽然進來個人,那人猶豫了一下,隨即將大殿門給關上了。

劉徹見到那人,突然驚喜了一下,但是麵上仍然保持著帝王的鎮定,忙道:“去病,你來的正是時候,把這個亂臣賊子給朕拿下!”

隻不過他說完這句,嬴政忽然冷笑了一下,劉徹眼睛看著從外麵進來的霍去病,霍去病卻沒有動晃。

劉徹心中更是“咯噔”一下,頓時什麼都明白了,今早上剛送走了霍去病,按理來說不可能在這裏看到霍去病,對方突然出現已經是一個疑點了,而且虎賁營士兵還沒有編排在駐軍之內,按理來說就算是大將軍衛青的虎符都不能調動虎賁營的一兵一卒,那麼能調動虎賁營士兵的人,唯有劉徹委以重望的霍去病無疑了。

劉徹眼睛盯著霍去病,上下的大量,對方的眼似乎比以前要冷漠了,根本不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嚴重的老成,將他的遲疑全部掩藏起來。

嬴政也看了一眼霍去病,似乎是要向劉徹示威,不聽他指揮的人會聽自己調遣,於是笑道:“王翦。” 思 兔 網

霍去病全身微微抖了一下,抬起頭來去看嬴政,嬴政麵上帶著微笑,霍去病突然就明白了,嬴政這是讓自己表明立場,如果在劉徹麵前應了嬴政,自己在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霍去病心中一陣發緊,調動了虎賁營士兵,早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嬴政看著霍去病有些遲疑,又喚了一聲,“王翦。”

霍去病這次並沒有抬頭去看嬴政,也沒有抬頭去看劉徹,而是徑直上前,突然對著嬴政跪下來,行禮道:“卑將在。”

劉徹乍一聽“王翦”二字,隻覺得耳熟,第二次聽嬴政叫王翦,心裏猛地突了一下,因為他記得當年陳阿嬌也叫過一聲“王翦”,當時劉徹還在吃味,以為王翦是什麼人,畢竟這個名字的讀音太常見了,劉徹根本沒有往秦朝大將身上聯想。

如今卻不同了,劉徹剛剛聽嬴政說自己是始皇帝,又聽道這一句,難免會想到那個幫助嬴政統一六國,被尊為帝師的大將王翦。

嬴政看見霍去病給自己行禮,隨即又去看劉徹,笑道:“劉徹,如今你輸了,是不是心服口服?王翦是朕的帝師,朕答應了王翦,不會殺你,留你一口氣在……隻是,朕左思右想,若要留下你在……”

他說著,眼神忽然發沉,霍去病看在眼裏,全身一僵,知道嬴政是動了殺機,連忙道:“陛下,一言九鼎,您已經答應了卑將,求陛下開恩。”

嬴政睥睨了一眼霍去病,道:“你替他說好話,在他心中他仍然記恨你,王翦,你也是縱橫朝廷這麼多年的人,難道不知養虎為患的道理?”

霍去病頓了一下,神色有些堅定,道:“陛下,此人對卑將有恩,卑將想忠於陛下,但也不想忘恩負義,請陛下成全卑將。”

嬴政先是蹙眉,而後突然展眉輕笑,道:“好啊,你是功臣,況且朕之前也答應了你……王翦,你去砍下劉徹的雙手給朕,朕就留他一命。”

霍去病猛然抬頭,有些震驚的看著嬴政。

劉徹也是皺眉的盯著嬴政,禁不住不著痕跡的握了握拳,他心中千回百轉,如今要想坐穩天下,關鍵就在霍去病身上,隻有說服霍去病,才能反扳這一盤。

而嬴政似乎也看出了劉徹的心思,突然喝道:“王翦,事已至此,難道你想不聽令麼?隻要你把劉徹的雙手砍下來,朕就饒他一命。”

霍去病狠狠握拳,隻是他還沒有什麼動作,大殿外麵突然傳來了衛青的聲音。

“陛下,卑臣衛青覲見。”

殿上三人均是一愣,霍去病的眼神有一絲慌亂,嬴政則是心中大感不好,劉徹心中大喜,對嬴政笑道:“真是太可惜了,朕的雙手沒人能砍得下來。”

衛青在外麵沒聽見劉徹的聲音,心中有些著急,當下又朗聲道:“陛下,恕卑將無禮了。”他說著猛地推開殿門。

大殿上三人的局勢讓衛青心中有些發沉,隻不過衛青強自鎮定,道:“去病,過來。”

霍去病看了衛青一眼,又去看嬴政,有些遲疑,身子僵硬的沒有動。

劉徹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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