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夫見說不動劉徹,隻好道:“妾知道,隻是……隻是妾有好些時候,都沒有好好兒的陪陪皇上了,皇上日夜為國事操勞,很少來椒房殿了。”

衛子夫這樣說著,試探的笑道:“皇上明日就啟程去甘泉宮了,今日就留在妾這裏,好不好?”

劉徹到椒房殿的時間確實越來越少了,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來安撫安撫衛子夫,道:“朕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和大臣們吩咐,現在陪你一下,馬上就要去宣室閣了。”

衛子夫見狀,道:“皇上不要太勞累了,若是累了不妨和妾說說話,啊對了,和據兒說說話也行……據兒現在讀了很多書,就是……就是不太愛說話,畢竟嘛,據兒一個男孩子,也不喜歡和其他女娃娃們在一起玩耍,去病也上戰場去了,就……”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見劉徹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衛子夫下意識的住口。

劉徹冷眼看著衛子夫,道:“朕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說,畢竟你也是據兒的母親,朕想要立據兒為太子,等打匈奴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之後,就立劉據為太子。”

衛子夫登時驚得羽扇都拿不穩,“啪嚓”一下掉在地上,連忙將震驚的臉色收起來,換成高興,幹笑道:“皇上……這件事是不是太突然了,據兒才……才七歲,太小了些。”

“不小了。”

劉徹打斷她的話頭,道:“在朕的心裏,他就是儲君,朕自然要從小培養他,讓他懂得自己的地位。”

劉徹說著,頓了頓,看著衛子夫,歎聲道:“子夫啊,你知道麼,當年你還是個宮女的時候,朕就覺得你很貼心,在朕的一眾宮女裏麵,唯有你是最好的,你知道為何麼?”

衛子夫聽劉徹忽然談起陳年往事,心中感覺有些不妙,硬著頭皮道:“妾……妾不知。”

劉徹道:“因為你是最本分的,不招惹事端,不攀高枝,行事說話也是最溫柔的,朕當年在想,或許你是個好母親,對不對,子夫?”

衛子夫臉色都有些發白,連忙點頭,道:“妾也一直想要做個好母親,唯恐對據兒不夠好,也就……也就把據兒寵的,難免有些嬌慣了……請皇上恕罪。”

劉徹笑道:“不妨,朕就是讓你寵著他,朕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朕寵著劉據,他就是未來的儲君。”.思.兔.在.線.閱.讀.

衛子夫臉色更是不好,心中有些打哆嗦,似乎一切都被嬴政言中了,自己別無選擇。

劉徹說完了,道:“行了,朕還有事要忙,明日你就不必來送行了,自己好好想想朕說的話。”

衛子夫心裏“咯噔”一聲,雖然皇上沒有說清楚,讓她好好想什麼,但是這話也再明顯不過了,隻要漲了心眼的人都能聽明白。

劉徹的意思是說,當初看重的就是衛子夫的本分,如果衛子夫不本分,那就失去了自身的作用……

“諾……妾送皇上。”

“不必送了。”劉徹沒讓衛子夫動,自己出了椒房殿去。

劉徹的禦駕第二日一早就啟程,甘泉宮本有一千多人的羽林護衛,所以劉徹的禦駕就選擇輕裝簡行,並不大動幹戈,嬴政陪同一起到了甘泉宮。

劉徹踏進甘泉宮大殿的時候,心中有些感慨,自從匈奴人占領了河朔草原之後,劉徹就再也沒來過這裏,甘泉宮已經翻修了,一切都是新建的,但是布置沒有改變,還是劉徹依稀記得的那樣。

劉徹帶著嬴政走進殿裏,嬴政第一眼就看到殿中掛著的畫像,不禁怔了一下。

劉徹笑著看向嬴政,道:“怎麼樣,畫得還像麼?”

那畫中的人,並不是誰,而是與嬴政有七八分的相似,隻不過畫中的人是個女子,身段婀娜,姿色端麗,與嬴政的挺拔和清秀並不太相同。

畫中的人,正是陳皇後無疑……

嬴政不知道劉徹為何要將廢後的畫像掛在甘泉宮裏,並沒有回答劉徹的問話,劉徹也沒有要他回答的意思。

二人剛進殿沒一會兒,突然有兵士進來,跪下來道:“陛下,前線軍報。”

劉徹聽了隨即笑起來,道:“呈上來,一定是衛青給朕送來的捷報。”

那兵士將竹簡雙手呈上去,劉徹展開看了幾眼,突然板起臉來,將竹簡“啪”的一聲砸在桌案上。

兵士被劉徹嚇得一哆嗦,趕忙垂著頭退了下去。

劉徹的目光有些發狠,道:“趙信反叛了……匈奴王給了他自此王的位置,趙信這個先鋒,殺了蘇建,帶著他的部隊又投靠匈奴去了。”

嬴政聽了並沒有太驚訝,畢竟一個人可以從匈奴投漢,那麼自然有可能再倒戈匈奴人,這也是情理之外的事情,但也是意料之中的。

劉徹攥了攥竹簡,道:“不止這些,霍去病帶著他的八百騎兵,也是……生死未卜。”

嬴政這一聽,頓時一怔,劉徹拿起竹簡示意嬴政去看,嬴政連忙接過來展開,果然如同劉徹所說,霍去病帶著他的八百騎兵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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