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負著手,慢慢的走出來,後麵的傷口還有些疼,不過劉徹裝作一臉的雲淡風輕,笑道:“好熱鬧啊,天剛亮,大家就這麼勤快啊。”

他說完了,冷眼掃了眾人一遍,道:“劉遷,這麼早就親自練兵了?”

劉遷下意識抬眼去看淮南王,劉安剛要把心一橫,反正這裏自己的兵比劉徹的兵多,但是立馬聽到有大批的跫音聲。

打頭的正是衛青和虎賁營的校尉趙破奴,二人領了不少兵來,將劉遷的兵往後逼退了一些。

劉安和劉遷都有些慌神,現在對方的人越來越多了,若是再不趕緊動手,怕是一萬護衛馬上就要到齊了。

劉徹沒說話,用一種睥睨的眼神盯著劉遷,劉遷額頭上冒汗,隻能去暼劉安。

劉安剛想要魚死網破,就見遠處一隊人飛也似的騎馬而來。

無論是王宮還是皇宮,都不允許騎馬,衛青受封大將軍,騎馬覲見是何等的榮耀,但是也不見縱馬飛馳的。

眾人定眼一瞧,那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嬴政。

嬴政到了跟前,勒住韁繩,嘴角帶著淺淺的弧度,看了一眼劉遷和劉安,將手中的一個包裹一樣的東西,扔在地上。

那包裹滾了滾,磕到了殿前的台階才停下來,外麵的布登時散了,露出裏麵的東西來,劉安和劉遷一見,頓時眼前一黑,劉安年紀太大,禁不住驚嚇,晃了晃,扶著紅木柱子才沒有跌倒。

那包裹裏,正是劉陵的人頭。

嬴政騎在馬上,眯起眼來笑著,居高淩下的注視著劉安,道:“劉陵翁主妄圖調動淮南駐軍,已經被本相斬首,淮南王,你要的兵馬已經到齊了,全部包圍在王宮外麵,是不是想要查閱呢?”

劉安一聽,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子暈倒在地上。

劉遷見大勢已去,想用手中的劍抹脖子,但是抬起了劍,連抹下去的勇氣也沒有,最終跌坐在地上。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嬴政對衛青使了個眼色,衛青登時讓兵士們將劉安和劉遷押起來,劉遷的人馬群龍無首,紛紛扔掉兵器投降了。

劉徹見到嬴政領兵而來的一刹那是高興,但是隨著嬴政的動作,心裏卻隱隱的有些不對勁兒,嬴政那種居高淩下,和臨陣指揮的氣勢,並不像是個將才,而像君王……

劉徹也眯了眯眼,看著騎在馬上的嬴政,不著痕跡的在大袖裏攥了攥手。

天色已經大亮,謀反的淮南王和太子劉遷已經被抓下獄,其他由張湯全權立檔調查。自始至終沒有費一兵一卒。騷亂很快也平息了。

劉徹去給皇太後請早安,皇太後見到他好端端的樣子,禁不住問長問短的,看起來也擔心的不得了。

劉徹將淮南王造反的事情告訴了皇太後,王太後非常吃驚,沒想到劉安一直暗藏禍胎,自己反而中了他的圈套,一直在被淮南王利用。

劉徹請了安從殿中出來,對衛青道:“不再多留了,準備準備,立時啟程回京去。”

衛青有些遲疑,道:“陛下,您的傷……”

劉徹抬手製止他的話,道:“不能再等了,為了除掉一個淮南王,朕耽擱了這麼多打匈奴的時機,多等一天,匈奴人就多有一天恢複元氣的機會。”

“諾。”

衛青聽了劉徹的話,並不在反駁,當即應聲,調頭去準備了。

霍去病一直留在軍營裏,一直到禦駕回京的時候,才和眾人彙合。

衛青見到霍去病,連忙上下打量了一遍,道:“你在軍營裏,沒有什麼事罷?”

霍去病笑道:“我能有什麼事?那些人都佩服舅舅佩服的不得了,我留在軍營裏完全是最輕省的活計,隻不過和他們嘮嘮嗑,聊聊打匈奴而已。沒讓我親自去抓淮南王,真是太可惜了!”

衛青見他沒有什麼不對,反而因為這件事,也不怎麼避著自己了,當即鬆了口氣,道:“沒事就好。”

霍去病道:“舅舅也沒受傷罷?”

衛青搖了搖頭,霍去病能關心自己,衛青心裏當然高興,可是還沒等他高興完,霍去病又道:“丞相呢?他一個人領著騎兵往回趕,也不知道出沒出差錯,丞相有受傷麼?”

衛青聽他提起嬴政,登時一口氣憋住了,把方才喜悅的心情給壓了回去,衛青對嬴政是佩服的,若不是這樣,衛青也不會聽他調度指揮,但是正如劉徹奇怪的一樣,衛青也覺得,霍去病這種誰也不服的人,怎麼就對嬴政服服貼貼的,而且還甚是關心的樣子。

衛青喉頭滾動了一下,覺得自己對霍去病的想法本身就是不對的,隻能不著痕跡的苦笑了一下,道:“你放心好了,這次沒有任何人受傷。”

霍去病這才鬆口氣。

劉徹難得的沒有讓嬴政參乘,他坐在車裏,往京裏趕路,雖然是禦駕,但是也難免的顛簸,劉徹後背上的傷口有些開裂。

嬴政騎著馬在前麵,忽然有內侍小跑過來,道:“丞相,皇上的傷有些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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