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騎馬,衛青還真是頭一人,這是無上的榮耀和恩寵,也代表著衛青的地位與日俱增。

劉徹說完了,又道:“朕剛才說了,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那就是長平侯把河朔給咱們奪了回來,朕想聽聽眾人的意思,對於河朔這塊地方,要怎麼發展下去。剛才丞相說的很好,這次丞相先說。”

嬴政又站起來,想了一會兒,才道:“既然河朔草原是兵家必爭之地,已經收複回來,就沒有空閑的道理,卑臣建議在河朔修城屯墾。”

嬴政的話剛說到這裏,就有人站出來反對,公孫弘道:“皇上,修城屯墾使不得,現在匈奴軍雖然被驅逐出河朔,但是戰亂之後還不平穩,匈奴人沒準會回擊來奪河朔這個地方。而且修城屯墾勞民傷財,工程浩大,建好城郡,百姓也不敢去住,到時候就變成了死城。”

其實嬴政並不強求在河朔建城,畢竟這個天下是劉家的,是他劉徹的,多建一個城池也沒嬴政的好處,劉徹隻是讓他發表意見,嬴政自然撿劉徹喜歡聽的愛聽的來說。

但是沒想到公孫弘反駁之後,還覺得不解氣,又繼續說道:“秦始皇就在河朔修城屯墾,勞民傷財何以計數,當年修建長城使得百姓怨聲載道,才導致了秦朝僅僅二室就滅亡。秦朝都已經滅亡了,我們還要繼續不他們的後塵,這豈不是最愚笨的?”

公孫弘的話正好戳中了嬴政,不管一個帝王到底有沒有過錯,到底是不是因為這些過錯而導致了失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沒有一個帝王願意讓別人來說自己的不是,還是當著嬴政的麵說。

嬴政冷笑了一聲,道:“公孫大人,如果沒有了長城,別說是秦朝,怕是公孫大人現在也站不在這宣室之上,匈奴人早就越過邊境打進來了。”

公孫弘並不以為然,道:“長城根本就是勞民傷財的愚笨舉動,長城綿延不斷,將漢軍與匈奴軍的戰線拉長,處處都守就是處處薄弱,匈奴人隻要全力攻擊一點,漢軍就會不堪一擊。”

嬴政道:“倘或沒有長城,就不是攻擊一點,而是處處被攻擊。”

公孫弘一愣,嬴政說的確實是有道理的,畢竟修建長城的舉動,是嬴政深思熟慮之後的舉措,並不是一拍腦門就決定了。

而公孫弘說話的口氣極為不屑,這就惹惱了嬴政,好似嬴政修建長城的舉動,隻不過為了供自己玩耍消遣一樣。

劉徹一直聽著辯駁,這時候才道:“好了,朕難道是在讓你們討論長城?現在是在討論河朔。”

劉徹說完了,頓了頓,道:“雖然秦朝滅亡有滅亡的道理,但是朕還是佩服始皇帝的,他有自己的魄力和膽識,並不像你們,嗯?你看看你們,之前是怕打仗,好啊,怕打仗朕沒讓你們去打,現在打贏了,又開始畏首畏尾的怕建城。隻是建一個城池而已,又不是讓你們這些皇親貴族去肩挑手扛!”

“卑臣該死,皇上息怒啊!”

公孫弘越聽越不對味兒,敢情皇上這話是對自己說的,一時間沒有揣摩對劉徹的心思,正好說了擰著的反話,難怪皇上會這麼生氣。

公孫弘連忙跪下來磕頭認錯,道:“臣知錯了,臣沒有深刻體會陛下的意思,陛下宏圖遠慮,是大有為之君,卑臣實在該死,目光短淺至極……”

劉徹冷哼了一聲,道:“你確實該死,不是目光短淺,而是膽小如鼠!”

“是……是……”

公孫弘連忙磕頭稱是。

劉徹道:“行了,一邊去。”

公孫弘一聽這話,才鬆了口氣,頓時退到一邊。

眾人一聽心中各有考慮,但是能確定的一點是,雖然衛青打了勝仗,但是目前皇帝眼前的第一位紅人肯定不是衛青,而是這個隆慮侯陳蹻。

隆慮侯每說一句話,劉徹都會付諸行動,這樣已經是大權在握的表現,也能體會出皇上對隆慮侯的恩典,眾人心中都有些思量,自然明白了,這個陳蹻可不是好惹的。

劉徹道:“賜河朔為朔方城,派蘇建駐軍管轄,遷徙地方豪強和流民到朔方城,朕就不信了,建好了城還能有人不住?豪強出錢,流民出力。”

眾人聽劉徹已經想好,再多說也不宜,劉徹道:“韓安國,你心思,這件事情就由你來負責。”

“諾。”韓安國應聲。

劉徹點頭,這才繼續說道:“兩件事情就這麼敲定了,剩下就是迎接凱旋大軍,眾位散了罷。”

嬴政和眾人站起來,一起往外去,從這次看,眾人也明白了嬴政的地位,自然要使勁巴結著,一出門就有人找嬴政攀談客氣。

劉徹也沒有留嬴政,他坐在龍座上,看著嬴政走出去的背影,突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夜裏頭,劉徹把持著嬴政的手為自己紓解,劉徹當時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總覺得陳蹻和陳阿嬌像極了,無論是什麼時候,就連隱忍著情[yù]的樣子,都像極了。

劉徹不敢再把嬴政單獨留下來,他怕自己會失控,雖說他和嬴政也有過床榻上的事情,但是現在嬴政可是丞相,劉徹就算再亂來,也不可能玩弄自己的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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