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笑了一聲,翻身起來,他上半身也赤摞著胸膛,隻是下麵蓋著錦被,看起來似乎沒有嬴政這麼狼狽。

劉徹等他都穿好了,道:“隆慮侯去完了東宮過來一趟,朕還沒有和你說田蚡的事情。”

“……諾。”

嬴政的聲音很沉,他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緣故,亦或者是壓抑的喘熄,嗓子眼有些發啞,說話有些不自然。

劉徹見他要出去,道:“等等。”

嬴政駐了足,回頭看了劉徹一眼,眼神涼涼的,道:“皇上還有什麼吩咐。”

劉徹似乎心情不錯,道:“你出去的時候,替朕把人叫進來,朕要起身。”

嬴政登時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頭也沒回的就走了。

李延年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地的衣服,冕旒也滾在門口,帶著眼珠子的人都該知道,昨晚上這裏發生了什麼。

李延年有些暗暗心驚,按理說雖然陳蹻和陳皇後有八分相似,但是自己的妹妹李妍可是個女子,但是皇上竟然隻看上了陳蹻,卻對李妍不聞不問。

李妍在後宮這些日子,皇上再也沒去臨幸,似乎就像是一粒粟米,淹沒在大海裏一般。

劉徹後宮不缺乏美人,李延年也知道,如果想讓自己的妹妹李妍混跡出頭,隻能憑借皇上對陳皇後的思念,李妍的樣貌是李家的底牌。

但是李延年萬萬沒想到,竟然讓一個男人得了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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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年覺得不得不戒備著這個隆慮侯陳蹻了,短短數日,搖身一變已經成了丞相,而且還封了侯,若是假以時日,哪還能了得?

嬴政出了寢殿,身上有些酒氣,而且衣服也是昨晚舊的,更別說是不是沾上了一些汙物,這個樣子自然不能去東宮見皇太後,萬一被按上大不敬的罪名就不好了。

嬴政出了宮,回了府,讓人打水來,洗了一個澡,又使勁的想了想,似乎昨晚上劉徹真的沒有做什麼,才放下心來。

嬴政換了幹淨的衣服,這才準備去東宮。下人來稟報他說,大公子陳須已經到了門口,想要見他。

嬴政一想就知道,陳須必定是聽說自己得了勢,一向不睜眼看自己的人,也開始想要巴結著自己了。

嬴政讓人告訴陳須,他現在公務在身不能招待,隨即讓下人備了車,又進宮去了。

嬴政一路去東宮,遇到不少大臣,都十分殷勤的和他問好,畢竟他現在的地位已經今非昔比,不是往日裏油嘴滑舌又紈絝的陳蹻能夠比擬的。

王太後早就聽說了田蚡請辭的事情,她自然明白自己這個弟弟,做丞相做的好好的,不可能突然生什麼病,突然就請辭不幹了,必然是被逼迫的。

而且田蚡還把自己所有的田產和家產都捐了國庫,這更讓王太後吃驚,若沒有人逼迫他,田蚡是決計不會這麼幹的。

奈何田蚡請辭之後,竟然沒有進宮來訴苦,若是按照往日的慣例,田蚡早就該到了東宮,向自己哭訴皇上又打壓他了,或者誰看他不順眼想要丞相的位置了。

王太後不知道,田蚡是心虛,他現在隻想要保命,連搜刮了一輩子的家產都可以不要了,怎麼可能進宮來和她哭訴,萬一哭訴完了,皇上真的下令徹查,自己和淮南王斯通謀反的事情足夠殺頭滅族的了。

王太後沒等來田蚡,等來的就是接替了自家弟弟位置,做上丞相的陳蹻。

王太後打心眼裏記恨嬴政,畢竟嬴政頂著陳蹻的殼子,陳蹻可是竇太主的次子,而且嬴政查了她的田產,扒堤泄洪衝了她的田地,哪一條都讓王太後恨得牙癢癢。

嬴政進了東宮,王太後坐在鳳坐上,隻是看了他一眼,隨即道:“陳蹻,你做了丞相,很厲害啊,是來這東宮示威的麼?”

嬴政麵上恭敬的回道:“回皇太後,卑臣不敢,並不是。”

王太後冷笑了一聲,拍著桌案道:“你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誣蔑諸侯王,治燕山王於死地,現在又要開始彈劾田蚡了?你以為自己有一隻筆杆子,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麼?我告訴你,隻要有我這個老太太坐在東宮一天,你就別想無所故意!”

嬴政見她有些激動,隻是照舊鎮定的道:“請皇太後息怒,卑臣並非無法無天,與皇太後說的正相反,卑臣此來東宮,就是為了向皇太後稟明燕山王劉定國的罪名。”

王太後道:“好啊,你說,我看你能說出什麼花兒來不行。”

嬴政道:“燕山王淫逸亂倫,濫殺無辜,廷尉署的審訊筆錄已經存檔,如果皇太後不相信卑臣,可以隨時傳喚廷尉署的官員調閱筆錄。”

“淫逸亂倫?”

嬴政道:“正是,燕山王逼迫自己的三個女兒侍寢,因為礙於武安侯的勢力,朝中並沒有人敢站出來彈劾。”

“等等。”

王太後突然臉色有些發白,顫巍巍的道:“他……他逼迫自己的女兒……”她說到這裏,似乎覺得實在是太過於不堪,又道:“那……那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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