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住了,想要擴建,除此以外,還能有什麼事情。

劉徹雖然不耐煩,但是無計可施,隻能讓人備車往東宮去了。

劉徹到了東宮,沒瞧見田蚡,王太後坐在鳳坐正是那個,一派和善的樣子,見到劉徹,招了招手,笑道:“皇上啊,快來。”

劉徹走過去,給王太後請安問好,王太後拍了拍旁邊,示意劉徹坐下來。

劉徹坐了下來,王太後又笑道:“我聽說……陳午要不行了。”

劉徹這一聽,頓時沒明白王太後是什麼意思,隻是道:“堂邑侯最近幾年一直身體不好。”

王太後道:“聽說這個堂邑侯很喜愛自己的長子陳須,是不是?”

劉徹道:“這兒子就不得而知了。”

王太後笑道:“皇上啊,你不是最近想要削藩麼,這個堂邑侯陳午要是沒了,肯定會讓長子陳須繼承侯位,娘這裏到有一個好辦法……”

王太後喜好掌管政事,但是多半也是給田蚡增加勢力而已,像削藩這種事情,王太後才不會想關。

在王太後看來,削藩必然要出大事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不如不去管這些諸侯王,隻要適當安撫也就夠了,萬一弄的像七國之亂似的,那可如何收場。

所以她突然提出來削藩的辦法,劉徹自然懷疑,但是麵上卻不動聲色,道:“母親有好辦法,那兒子就洗耳恭聽了。”

王太後道:“你想想看,陳家的勢力,還是不小的,陳午如果沒了,我聽說陳須並不是什麼好料子,未必能擔得起重任來,不如咱們給陳須指一門親事,把公主嫁給他,這樣也好用姻親的方式奪了他的權力。”

劉徹一聽,算是明白了不少,王太後提起陳須,但是絕口不提陳蹻,這說明前些日子陳蹻去治河,查出來田產的事情,讓王太後和田蚡害怕了,所以才要變著法兒的和陳家過不去。

王太後又道:“你的隆慮妹妹也該到出閣的年紀了,我捉摸著,正好嫁給陳須。”

劉徹道:“陳須不太好罷,陳須是有家室的人,公主嫁過去豈不是要做小?”

王太後皺眉道道:“難不成要嫁給陳蹻麼?”

劉徹一聽“陳蹻”二字,心裏登時抽了一下,下意識得道:“陳蹻恐怕也不妥,陳蹻已經娶過兩次妻,雖然現在沒有正妻,但怎麼能讓朕的妹妹嫁過去。”

王太後道:“皇上,你好糊塗啊,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可以把陳蹻握到手裏頭,趁著堂邑侯現在不好了,就借口給他衝衝喜。”

劉徹看王太後打定了要收歸陳家的注意,但是又不太願意讓陳蹻娶自己的妹妹,隻能道:“娘,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隆慮可是朕的親妹妹,不能這麼草率的就嫁出去,是不是。”

王太後見他沒有立刻同意,也不再多糾纏,差了一個話題,道:“好,隆慮的事情為娘的先不考慮,那皇上你的事情呢?這些年你寵著衛子夫,後宮裏可都是風言風語的,我聽說昨日裏你臨幸了李妍?”

劉徹不明白王太後怎麼聽說的,搪塞道:“李妍?哪個李妍?”

王太後掩嘴直笑,道:“兒子跟娘麵前還裝什麼傻,李妍這個丫頭啊,我也見過,早在好幾年前,娘就覺得她生得不錯,而且小嘴也甜,說話有條有理的,就是出身低了些。不過咱們也不是那麼看重出身的,隻要她肯一心一意的服侍伺候皇上,也不善妒爭寵,這不就挺好的?皇上這幾年公主倒是有幾個,就是再沒有皇子,可不是讓為娘擔心麼。我就是告訴皇上一聲,這個李妍啊,娘做主,給你充入掖庭了。”

劉徹聽她說了這麼一大串兒,敢情已經是敲定的事兒了,也沒有反對,而是道:“娘高興就好。”

“什麼叫我高興,兒子啊,看上哪家的千金,一定要和為娘的說,多生幾個皇子才是正經呢,知道麼。”

劉徹搪塞道:“讓母親操心了,母親要是喜歡這個李妍,叫她多來陪陪你說話,免得母親一個人悶得慌。”

劉徹一直順著王太後的心思,王太後當然滿意,笑道:“彘兒是真的懂事兒了。”

王太後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道:“一會兒我就讓人拿簿冊去給皇後看,按照規矩啊,李妍還得去椒房殿當一段時間的詹事,服侍皇後才行。”

劉徹道:“這件事也不急,這幾天正給皇後擺壽宴,這個時候送掖庭簿冊過去,也不是很好。”

王太後一聽,當下冷笑了一聲,道:“你也別太寵著衛子夫了,就是因為你寵的,把她捧成了什麼樣子,原先也是聽話知理的人,可現在呢,要做皇後就要有母儀天下的心,連個妃子都容不下,如此善妒那還了得?”

劉徹陪著王太後說了一會兒話,衛子夫那裏很快就接到了簿冊,新添了一名才人,正是昨日獻舞獻歌的李妍。

衛子夫當場有些五雷轟頂,沒想到昨日裏這個李妍方才獻了曲子歌舞,結果今天就送來了簿冊,也不知這個李妍到底有什麼能耐。

跟在衛子夫身旁的宮女,幫她也打聽了一些,聽說王太後似乎很喜歡這個叫李妍的歌女,說李妍聽話懂事,又知道大體,衛子夫一聽就笑了,這不就是當年的自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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