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笑道:“魏其侯說的,正是我的心裏話。”

東方朔想了想,道:“卑臣雖然隻是文臣,不知行軍打仗的道理,但是如此聽來,李廣將軍豈不是危險了?”

嬴政背過身去,眼睛注視著地圖,聲音沒有什麼波瀾,道:“想要成大事,必有舍取,況且……在我看來,李廣能被成為飛將軍,也必有自己的過人之處,能不能從長城返回來,就看看他李廣真正的能耐了。”

他的話說完,眾人心裏都是一震,自古以來都是丟卒保車,沒有棄車保卒的道理,衛青的功績就好比一個小小的卒子,在李廣麵前,簡直不值一提,但是在嬴政心裏,真正要用的正是衛青這個微不足道的卒子。

眾人這些日子都對嬴政的手腕有所了解,同樣的,也對嬴政的狠心程度有所了解,有得必有失,有的時候肯輸大的,才能贏大的。

廷議之後,嬴政讓竇嬰繼續安排糧草的事情,又撥了七千騎兵去支援李廣。

不出意外的,七千騎兵剛剛出了長城,就被匈奴兵勘測到了,受到了匈奴的阻擊,根本沒有來得及和李廣的軍隊接頭,就被斷做了兩段。

這件事情傳回來的時候,嬴政和王太後正在承明殿臨朝,田蚡一聽,頓時心中大喜,這可是嬴政的一大罪狀,不聽勸阻,一意孤行,致使大漢損失了七千精銳騎兵。

田蚡下了朝就去找劉徹,劉徹喝過了藥,覺得這些天躺得渾身難受,下了榻,被衛子夫扶著。正要去走走,田蚡就過來了。

劉徹看見他頓時什麼好心情都沒了,道:“不知舅舅來此,有什麼事麼?”

田蚡當下道:“陛下,卑臣是從承明殿退朝而來,剛剛收到邊關急報,皇後娘娘不聽群臣勸阻,又增派了七千精銳去支援李廣將軍,結果七千精兵剛一出長城,就被匈奴人伏擊……”

田蚡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個傳令官快步跑進寢殿,一麵跑一麵高喊,“鴻翎急報!衛青將軍大捷!”

劉徹一聽,頓時全身一震,猛地站了起來,傳令官已至眼前,跪下來,手舉捷報,道:“秉皇上,邊關大捷,衛青將軍的一萬騎兵直搗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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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蚡一下就傻了眼,他就顧著來告狀,結果連最簡單的障眼法也給忘記了,看到捷報忽然明白了,原來嬴政派兵,不過是誤導匈奴人,好牽製他們的主力部隊,讓衛青有可趁之機。

劉徹揮開衛子夫的手,自己站起來,道:“衛青打贏了……”

傳令官道:“正是皇上,衛青將軍直搗王庭,匈奴王已經將大軍回撤,支援王庭,李廣將軍和公孫敖將軍的兩路已經脫困。”

劉徹臉上喜色無以言表,道:“好……好!那衛青現在人呢?還在打?”

傳令官回話道:“回皇上,皇後娘娘傳令,衛青將軍已經回撤,將避免一萬騎兵和匈奴主力大軍正麵衝突。”

“好。”

劉徹現在除了“好”已經說不出別的話來,道:“大軍回來了麼?朕要親自出城門,迎接三軍!”

田蚡簡直被打了臉,興匆匆的過去,結果掃興而歸,他沒想到,陳皇後隻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竟然真的能和匈奴兵抗衡。

雖然這裏麵有僥幸存在,匈奴人沒想到漢軍敢先發製人去打擊他們,但是這種僥幸也是建立在周密的謀略之上的,戰場之上往往差之毫厘失之千裏,僥幸在強者的對抗之中,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田蚡也是在朝廷摸爬了這麼多年的人了,怎麼可能不明白這些,他心裏頭有些害怕,若是嬴政一天不除,自己的日子怕是一天就不會好過。

田蚡想著,現在不能正麵和嬴政衝突,畢竟嬴政剛剛打敗了匈奴人,皇上現在很高興,別說皇上,就連朝廷上下,都很歡欣鼓舞,這個時候嬴政的勢力正旺,自己不能以卵擊石。

田蚡怕失去了自己的勢力,出了寢殿就往東宮去。

王太後也聽說了,衛青這個毫無功績的毛頭小子,竟然直搗王庭,雖然沒有和匈奴大軍正麵較量,但是把匈奴人搞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這是前所未有的。

王太後一方麵高興,另一反麵也向田蚡一樣擔心,畢竟指揮這次打仗的人不是王家的人,也不是他田蚡,而是竇太主的女兒,陳皇後。

而且這次的材官將軍還是竇嬰,這分明是竇家崛起的信號。

王太後正在擔心,田蚡就進來了,王太後拉住他問怎麼辦。

田蚡道:“姐姐,現在人家陳皇後勢力正好,就像是一把快刀,而咱們卻是魚肉,不可去硬碰硬啊。”

王太後聽了拍著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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