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道:“朕都高興暈了頭,該請太皇太後示下才對。”

劉徹換好了衣服,一刻也沒停頓,又上了車,往椒房殿去了。

陽信長公主沒想到皇上這麼快就回來了,若不是真的上了心,也不會這樣子,話說回來,她坐在殿裏守著的時候,就在打量嬴政,生的是很標致,但是也沒有到冠絕群芳的地步,閉上眼睛的時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家閨秀,僅此而已,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何陳阿嬌能這麼吸引皇上,讓一個薄情的帝王這麼多情。

她在椒房殿呆的也有些累了,既然劉徹回來,就起身準備走。

陽信長公主路過衛青的時候,還笑了一下,道:“衛青,可別忘了我跟你說的話。”

衛青也不知是哪一句話,隻是陽信長公主說完也沒停頓,立馬從自己身邊走了過去,衛青自然不能問,就眼觀鼻鼻觀心的沒再言語。

劉徹坐下來,嬴政還是沒有醒,臉色比之前自己走的時候恢複了不少,似乎有了些淡淡的紅暈,鼻尖兒上冒著細細的汗珠兒,被緹紅色的燭光一照,竟讓人有些挪不開眼睛去。

劉徹拿了帕子,輕輕的順著嬴政的鼻梁擦了一下,即使是隔著布巾,劉徹也能感到嬴政微涼的皮膚。

劉徹禁不住伸手又順著嬴政的鼻梁刮了一下,笑道:“阿嬌啊阿嬌,你可真是嚇著朕了。”

他說著,還給嬴政整理了一下被子,生怕他又著了涼。

劉徹坐在他旁邊,也不覺得無聊,就盯著嬴政細細的看,一寸一寸的挪著眼睛,一點兒也不想放過。

他從來沒有這麼細細的看過嬴政,劉徹和陽信長公主感覺是一樣的,這個人默默地躺在這裏,似乎隻是姿色上等,其他並沒有太過於惹人注目的地方,隻是一旦他睜開了眼睛……

那種逼人的風華和風采,是劉徹難以用言語來表達的,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個人這麼了解自己,能明白自己的抱負,他的任何一個謀略,都說進了自己的心坎兒裏。

劉徹伸手輕輕的摸著嬴政的眼睛,描摹著他的眼眉,嘴角禁不住扯開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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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也不知自己睡了多長時間,模模糊糊有知覺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又死了一次,已經到了鬼門關之前。

隻是他睜開眼睛,四周卻是淡淡的緹紅色,是燭火的微光,還有一個人坐在自己的榻沿上……

那人似乎是睡著了,頭一點一點的,絲毫沒有平日的威嚴,一點也不雅觀,他的手還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

嬴政隻是稍微動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出來,劉徹就像過電一樣,立馬全身一震驚醒了過來。

劉徹醒過來就對上了嬴政的目光,當下欠身道:“阿嬌,你醒了?哪裏難受?口渴不渴,要不要喝水?還是餓了?要不要再睡一下?難受的話朕給你叫禦醫去。”

嬴政聽著劉徹毫無章法的問話,也不知他到底想讓自己回答哪一句,不禁皺了皺眉。

他哪知道,劉徹那是緊張的,看見他醒過來,頭一次緊張的連話都說的沒頭沒腦的了。

劉徹從沒這麼緊張過,因為金屋藏嬌的事情,他自小被景帝培養,一直當做儲君來教導他,劉徹行事當然有君王的作風,這麼緊張那還是頭一遭。

劉徹見他皺眉頭,心裏更是“咯噔”一聲,道:“哪裏難受?”

嬴政還是覺得虛弱,身上提不起勁兒來,張嘴的力氣都沒有,隻是搖了搖頭。

劉徹這才看出來嬴政是虛弱的,隨即鬆了口氣,道:“累的話,就再睡一會兒,現在還是夜裏頭,天沒亮呢。你睡罷,朕就坐在這裏,你有事兒叫朕。”

嬴政聽他這麼說,不禁又皺了皺眉,不知劉徹為何突然這麼殷勤起來,他也做過君王,他曾經也有妃子,隻是他對後宮就是那麼回事兒,美色當前男人都會動心,隻不過僅限於短暫的一刻罷了,他從沒見過一個君王會對誰這樣子,所以嬴政覺得很費解。

劉徹見他又閉上眼睛,才給他整理了一下被子,看著他入睡。

李延年進來的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他走過去,上前附耳道:“陛下,您歇息罷,天都要亮了。”

劉徹輕聲道:“明日又不上早朝,朕還不累。”

李延年笑道:“陛下您這還不累啊?陛下還是去歇息罷,睡幾個時辰,等皇後娘娘醒了,您也有了精神頭,還再守在一邊兒啊,是不是?若是皇後娘娘醒了,陛下您反倒沒了精神頭,多不好。”

劉徹覺得有道理,但是又不想走,道:“朕就在外麵的榻上躺一下就行。”

楚服一驚,連忙道:“皇……皇上,那是奴婢上夜的床榻,怎麼敢讓皇上屈尊。”

劉徹揮手,道:“都這時候了,還什麼屈尊不屈尊的,你去收拾了,朕歇一會兒,也歇不了多久了。”

楚服沒辦法,李延年也給她打眼色,楚服就出去拾掇了,請劉徹過去歇息。

太皇太後回了東宮,本身已經就寢,天蒙蒙亮的時候,突然從榻上驚醒,瞪著眼睛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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