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說有些不高興,皇上提拔衛青,這是瞎眼的人都能看出來的事兒,韓說自覺不必衛青差在哪裏,但是衛青就是建章監,自己還是個小小的建章衛,若不是能說會道,也引起不來皇上的注意。

韓說賠笑道:“您幫幫忙,幫我進去通傳一聲,卑將這也是替皇上分憂解難來了。”

李延年笑道:“您真是開玩笑了,我在這宮中這麼許多年,還不曾聽說過皇上吩咐的事情,別人敢不聽的,我隻有一個腦袋,哪敢進去,還請您見諒了。”

韓說不想就這麼走了,也不敢惹皇上身邊的人,雖然隻是個宦官,但是李延年長相不賴,嘴巴又甜,天天對著皇上,沒準兒就嚼嚼耳根子也說不定。

韓說於是道:“那……那這樣罷,卑將就在外麵等等,這樣總可以了罷?”

李延年點頭道:“您若是想等,這陛下倒沒吩咐不可以,那就等等罷。”

結果韓說一等就等了一個半時辰,都到了中午用膳的時候,衛青才從裏麵走出來,韓說連忙低頭哈腰的見禮,衛青雖看見他有些奇怪,但以為是劉徹傳他覲見,也就沒說什麼就走了。

韓說進了廂房,劉徹正在批奏章,抬眼皮看了他一眼,道:“韓說啊,有事兒麼?”

韓說拜下來,笑道:“其實也沒太大的事兒,就是卑將聽說,這兩天河間王翁主總是來找陛下哭鬧……”

劉徹一聽河間王翁主這幾個字,頓時腦仁兒直疼,道:“你一向點子多,你來給朕想想辦法,如何讓劉芳不過來了,真是快煩死朕了,想清淨一會兒都不行,你說這女人哪就有這麼多的眼淚呢?”

他說完了,忽然就想起了嬴政,劉徹想著,自己的皇後也是女人,可怎麼就沒見著他哭過一次?

劉徹不由想象著嬴政嬌弱或者脆弱的哭起來的樣子,心中歎氣道,若阿嬌姐姐真能這樣,還真是不錯,總比河間王翁主要好得多。

韓說正是為這件事來的,笑道:“卑將還真有這麼一個點子。”☆思☆兔☆網☆

劉徹終於肯放下筆,抬起頭來看他,道:“既然有主意,還不趕緊說出來聽聽。”

韓說連忙點頭,先賣了個關子,道:“論正事兒啊,皇上還得召見建章監衛青衛大人,我們這些兄弟們都覺得衛大人有能耐,但是這些為陛下排憂解難的事兒啊,還得輪到卑將來……”

他說著,頓了頓,笑道:“陛下,卑將給您算了算,您有好些時日沒有去上林苑打獵了,大行令王輝出使匈奴回來,帶來了一匹汗血寶馬,就養在上林苑中,陛下不妨去瞧瞧,順道打打獵,散散心,河間王翁主也不能追到上林苑去,是不是。”

劉徹起初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但是有所顧慮,道:“朕確實是想去上林苑打打獵了,隻不過你也知道,皇後娘娘就這些天,就要生了,朕怎麼走得開。”

韓說道:“打獵不過最多五天的時間,也不怎麼耽誤時間,皇上放鬆放鬆,免得整日為國務纏身,累壞了龍體。”

劉徹心裏琢磨著,又能躲開河間王翁主,又能去看看衛青最近的練兵情況,確實是件好事兒,若不是嬴政現在身子不方便,一定也要帶著他去上林苑看看。

劉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

劉徹第二天就從宮裏頭走了,身邊帶著衛青和韓說,再有就是一小隊禦林軍,畢竟隻是去上林苑打獵。

聽說皇上去打獵,最開心的人莫過於竇家的人了,現在正在嚴辦竇家,皇上一走,沒人督著,都想趁這個時候去打點打點。

陳阿嬌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的翁主,身子嬌貴,雖然嬴政並不怎麼較舊吃用,但是這個身子仍舊是這個身子,受不得累,尤其還是這麼特殊的時候。

嬴政最近隻覺得身子不是很舒服,腹部會隱隱的有些痛,但是他並不怎麼在意,隻覺得是著了涼,畢竟現在還是冬天。

田蚡得到了王太後的應允,真的讓人去廚房做了些手腳,椒房殿一天的菜單子上有很多都是性寒的東西,嬴政以前也沒懷過孕,自然不知道。

太醫雖每日都來請脈,隻不過都是例行公事,也沒想到有人真敢謀害皇子,所以都不怎麼用心,每天都問問嬴政覺得如何,嬴政也說不上來什麼,反正是小事兒,以至於誰都沒放在心上。

嬴政在花園裏散步,楚服怕他有什麼閃失,跟得緊緊的。

主父偃聽說皇上去了上林苑,正好他最近寫了些東西,就帶著進了宮,請求麵見皇後娘娘。

主父偃雙手捧著一卷竹簡,趨步走過來,跪下來呈給嬴政,嬴政讓楚服接過來,隨即展開來看。

抬頭三個字就讓嬴政有些看下去的好奇心,於是就沒說話,繼續往下看。

主父偃一直提心吊膽的,也不敢直視皇後娘娘,就用餘光暼著嬴政,注意著嬴政的表情,輕微的一舉一動也不放過。

嬴政看完竹簡上的字,臉上終於露出了一些笑容,對主父偃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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