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找找人家,陛下要休息了。”

他們這些人裏,衛青的官銜最高,誰都能看出來韓說是想討好皇上,並不把衛青看在眼裏,平日裏衛青為人很厚道,對其他人也不錯,從來不會刻薄,所以這時候很多人都心中略有不平,覺得韓說算什麼東西,隻是衛青還不曾說話,其他人也不好多說。

先頭去探路的侍衛回來,說附近沒有什麼大莊子,隻在前麵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農莊,雖然簡陋,但是還算幹淨,請示陛下要不要過去。

劉徹並不計較這些,道:“走罷,今晚上就將就罷。”

一行人簇擁著劉徹往農莊去,劉徹用的是平陽侯的名頭,但是農家人從來沒見過什麼侯爺,隻見許多人都早早的跪在地上,迎接他們。

劉徹下了馬,韓說趕緊過去接過馬韁來,拴在旁邊,隨即快步跟隨在劉徹身後。

劉徹道:“我看這兒還不錯。”

韓說一臉笑著點頭,進了農莊,韓說用袖子抹幹淨矮榻,請劉徹坐下來,隨即站到一邊。

這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年紀還不過十五的女子娉婷而入,她垂著首,羞答答的低著頭,雖然一身簡單的布衣,但是趁著露在外麵的皮膚分外的白皙細滑,就猶如上好的綢緞一樣。

那女子走進來,手上托著水碗,將碗放在矮榻的案上,隨即立馬縮回手去,一雙白嫩嫩的柔荑小手一閃而過。

若是平日裏,劉徹早該有興致,隻是現在他沒心情,心裏頭還想著東方朔說的事情。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田蚡安排好的李妍。

李妍垂著頭,見劉徹並不理自己,膝蓋微彎行了禮,怯生生的道:“平陽侯請喝水。”

說罷了,悄悄抬頭去看劉徹,劉徹聽她聲音溫婉嬌弱,也抬眼去看她,兩個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李妍羞得立馬低下頭去,一張俏臉泛著不正常的緋紅。

劉徹隻看了一眼,突然一怔,呆愣愣的看著李妍,農舍昏黃的燭火下,李妍的樣貌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緹紅,顯得飄渺而不真實。

劉徹有些震驚,乍一看這農家女的樣貌實在是太像了,像極了椒房殿裏的那人,讓劉徹輾轉不能安心的嬴政。

韓說見劉徹盯著這農家女發呆,心中暗暗地記下來。

劉徹道:“抬起頭來。”

李妍聽他突然出聲,似乎是嚇得哆嗦了一下,隨即才慢慢的,一雙水亮的杏眼中帶著驚慌,抬起頭來,唇邊卻漾起淡淡的笑容。

劉徹這回再細看,又覺著不像,而且那個人又如何能這般瞧著自己,不論什麼時候,嬴政都不是示弱的人,要是他肯這麼嬌滴滴的瞧著自己,劉徹想著,自己一定高興壞了。

劉徹有些失望,這女子美則美矣,隻是細看卻沒有嬴政的氣質,劉徹興致不好,就沒再說什麼,連對方的名字也沒問,隻是拿起案上的碗來喝水。

李妍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按照田蚡的安排,自己該當不是這麼尷尬枯燥的站著才是。

劉徹吃了些東西,奔波了一天也累了,就準備休息。

劉徹一路累了,加上這些日子心思重了些,很快就睡著了,迷迷糊糊的但覺有什麼東西涼冰冰的,在自己身上滑,鼻息間又能問到一股濃膩的花香。

起初劉徹沒有注意,隻不過後來那涼冰冰的滑膩膩的東西,越來越往自己身下摸去,劉徹猛的就清醒過來,掀翻了身上的東西,翻身下床。

屋子裏的動靜有些大,外麵正好是衛青在守夜,聽見動靜也不敢怠慢,立馬破門進來,借著淡淡的月光,就看見劉徹衣裳大敞著站在地上,床上蜷縮著一個隻著褻褲的女子。

李妍見到有人進來,驚叫了一聲,連忙用被子將自己的身體掩蓋起來。

劉徹見衛青進來,指著李妍喝道:“這是怎麼回事,誰讓她進來的?”

這邊聲音大了,韓說聽見了也趕緊進來,就看見這麼個場景,連忙跪下來道:“陛……是卑將……卑將安排的,卑將隻是覺得平陽侯一路勞累,所以提議讓李妍姑娘來……來陪陪平陽侯。”

劉徹聽了差點被韓說氣死,一腳將韓說踢翻,道:“滾滾滾,趕緊滾出去。”

韓說被踢翻,也不敢說什麼,隻是一連磕頭認錯,聽見劉徹讓自己滾,從地上爬起來,還不忘抓了李妍往外去,免得皇上看到李妍又生氣。

李妍身上的衣服全都脫掉了扔在地上,隻有褻褲還沒脫,裹著被子被韓說帶了出去。

其他人雖然跪在地上,但是看見韓說狼狽的樣子,都覺得特別解恨,一個個憋著笑。

劉徹被他們一攪合,什麼睡覺的心情也沒有了,道:“都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不想睡覺,那就連夜回宮罷。”

衛青一愣,道:“陛下……回宮?”

“對,”劉徹點頭道:“回宮。朕突然想起來有些事情沒有處理。”

衛青聽他這麼說,自然知道什麼有些事情沒有處理,明顯隻是借口,但是也不敢反駁,隻能道:“諾。卑將先去準備,請陛下稍待片刻。”

劉徹點頭,其他人給劉徹拿來了衣物換上,很快就準備好了馬,將士們跨上馬,就出了農莊,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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