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也知道是個魅惑風流的人物。

王太後道:“抬起頭來。”

李妍軟軟的應了一聲“諾”,隨意慢慢抬起頭來,顯得非常乖巧。

王太後左右看了看,道:“隻有一點像,側臉乍一看像,但是仔細看卻不像了。”

田蚡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樣貌長得的確不錯,看這樣子也乖巧,若依你說的,先把她放在何處才好?掖庭的事情可是皇後來管理的,就算在掖庭簿冊上寫一個才人的名字,椒房殿也會有人去通知的。”

田蚡道:“不要放進掖庭,從掖庭走,必然要先去椒房殿給皇後當女官,這可當不得,竇家出了名的狠,還不被弄死?依弟弟來看,咱彘兒喜歡美人是沒錯的,那也要多才多藝的美人他才看得入眼,不比那些庸脂俗粉是不是。這李妍是倡家出身,不如將她放到樂府去,由李延年調1教出來,為皇上獻曲的時候再捧出來。”

李妍聽到“李延年”三個字,低聲怯怯的道:“大人可說的樂府的李延年?”

田蚡道:“怎麼?你還知道李延年?”

李妍道:“李延年正是妾的兄長。因為犯了法,宮刑之後送進宮做養狗,一別數年,不知已經到了樂府。”

王太後一聽,笑道:“那感情更好,就去樂府罷,讓你兄長教你宮裏的規矩,皇上啊,最喜歡你這種細聲軟語的。”

他們正說話,一個侍女突然進來,王太後頓時冷了臉,喝道:“誰讓你進來了!”

那侍女連忙跪下來,磕頭道:“太後,皇後來給您請安來了,正在外麵。”

王太後一聽,有些慌了神兒,可不能讓嬴政看到李妍,怕他起什麼疑心。

田蚡也驚了一跳,趕忙道:“姐姐你見皇後,我先回避,記得啊,要客客氣氣的對待竇家,你都忍了這麼些年了,不能一時亂了自己的陣腳。”

王太後點頭,揮手道:“趕緊走,把這個李妍也帶下去。”

等田蚡和李妍去內室回避了,王太後整理了一下衣袖,坐到了紡車跟前,拿起梭子像模像樣兒的紡起來,才讓侍女去請嬴政。

嬴政每回來請安,王太後要麼在織布,要麼就是在繡東西,和普通人家賢淑的婦人沒什麼區別。

景帝在世的時候,她就是個會裝的,讓人看起來很安分,但是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跟著皇帝進了宮,若是沒有什麼手段心思,就算再漂亮也不能立足,必須狠。

王太後一直用紡車和針線來掩飾自己,隻是她這些伎倆,也就偏偏劉徹,畢竟劉徹是她帶大的,心裏怎麼可能懷疑自己的母親,但是她騙不了太皇太後,太皇太後眼睛是瞎了,但是不用眼睛看人,反而看的更加清晰明澈。那就更加騙不了嬴政。

嬴政的母親也是歌姬,被父王看上了眼,帶進了宮中,這和劉徹簡直是如出一轍的身世,隻不過嬴政的母親更想做一個女人,而王太後,則更想入住東宮。

嬴政不動聲色的給王太後請安,若不是每五日必須來一趟,他才不會往這邊來看王太後假慈愛的樣子,竇太主心性不細致,還把王太後作為好姐妹看待,隻不過嬴政可是心思重的人。

王太後看見他,才把手上的梭子放下來,笑道:“阿嬌來了,快坐……你身子不方便,就不用來了,若是想和我說說話兒了,叫人過來跟我說一聲,我去椒房殿也是一樣的。”

嬴政坐下來,已經三個月,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思太重了,反正覺得自己身子和以前不一樣了,總覺得重了許多,雖然表麵上還不如何顯,但是嬴政最近總覺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著也不是。

他身體不舒服,一直別扭著,就不想和王太後客套,沒心思去和她虛偽。

王太後倒是不這麼想,她聽了田蚡的話,就想著應該對嬴政客氣些,表現的親和一些,才能暗中培養李妍,不讓嬴政起疑心。

王太後道:“最近身子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禦醫是不是天天往椒房殿請脈?若要什麼藥材隻管去拿,國庫裏多得是銀錢,這時候有錢就要用。”

王太後一個人自說自話,好像也沒想讓嬴政回答什麼,隻是表達一下自己的關心罷了,等她說完了一番話,道:“行了,你也累了,我就不多留你了,注意身子。”

嬴政聽到此處,起身來,就退了出去。

給王太後請安之後,還要去東宮給太皇太後請安,嬴政坐上車,快到東宮的時候,就遠遠的看到了劉徹的車仗停在外麵,一定是劉徹在裏麵。

嬴政下了車,往裏麵去,在殿外看到了衛青,衛青自從被提拔之後,就一直跟在劉徹身邊。

劉徹聽了嬴政的話,想要開始集勢,掩人耳目的弄了一支幾十人的隊伍,這幫人都是王公大臣的兒子,帶著這幫人開始四處遊獵玩耍,經常一出宮就是四天,第五天不得不上早朝了才會回來。

這些人全是嬴政親自選出來的,選王公大臣的兒子,因為他們有權勢,並不是土疙瘩的出身,往後若是用他們,也好有連帶性。

劉徹天天出去打獵,回來上朝再去椒房殿,總比他天天泡在椒房殿要好得多,嬴政不能說不是有私心,自從劉徹打獵之後,嬴政總算是耳根清淨了不少。畢竟劉徹在身邊,他也不好去集結自己的勢力和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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