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竹簡這麼大的聲響,嬴政又生性警覺,自然一下子醒了。

突見劉徹站在自己麵前,劉徹見他醒來,臉色還是方才那般紅潤,但是眼神表情一下子變得冷淡起來,心裏就更加不痛快,認為是嬴政跟他耍小性子。

當下隻是甩了袖子,冷笑了一聲,便轉身就走,頭也不回的出了椒房殿的大門。

嬴政剛剛醒來,也不知道劉徹犯的什麼瘋,見他走了自然不理會,讓宮人們將地上摔開的竹簡收拾了。

劉徹回了寢殿,宮女端茶過來,劉徹想也沒想就抬手掀翻了,弄了自己一身都是茶水,宮人們趕緊跪紛紛下來,大氣也不敢出。

劉徹正在生悶氣,也不管衣服上的茶水,隻是坐下來,道:“笨手笨腳的,都滾出去,朕要清淨。”

宮人們一連應聲,慌忙的趴在地上,將地上的脆片撿起來,用袖子抹幹淨水漬,然後手忙腳亂的退出殿去。

內侍剛要也退出去,就聽劉徹忽然道:“等等。”

內侍忙又站住,趨步回來,跪下聽劉徹吩咐事情。

劉徹沉默了一會,才道:“去給朕查查‘王簡’這個人和皇後有什麼牽連。”

內侍聽了有些躊躇,道:“這……皇上……是哪個簡?”

劉徹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朕要是知道,還讓你查什麼。”

內侍嚇了一哆嗦,趕緊磕頭嘴裏喊著“老奴該死。”

劉徹聽煩了,這才揮手讓他下去。

劉徹等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內侍終於查妥了,回稟道:“皇上……這叫王簡的人太多,單這長安城裏就不下一百,但都沒和皇後娘娘有牽連的。”

劉徹也沒聽說有叫做王簡的人,更何況他隻是聽了一耳朵,又怕自己聽錯了。

他命內侍去叫椒房殿的宮女來,宮女也不知皇上有什麼事情叫自己過去,生怕像上個侍女一樣,上次那人還是自己找死,可眼下這不清不楚的,萬一被錯怪了那就太冤枉了。

侍女怕的要死,跪在地上聽劉徹發話,抖得像篩糠一樣。

劉徹道:“皇後娘娘進來都隻在椒房殿?”

宮女道:“回陛下,是的,娘娘這些日子沒有出過殿門。”

劉徹頓了頓,又道:“那可有什麼人來見娘娘?”

宮女回道:“隻有館陶大長公主來過,沒說幾句話就走了,再沒有人來了。”

劉徹點點頭,想了好半天,似乎是不知道這句話要不要問,最終還是道:“你可曾聽說過一個王簡的人?”

宮女搖頭,恭敬的回道:“奴婢不曾聽過。”

劉徹這才讓宮女起身走了,心想著莫不是自己聽差了,那可就冤枉了人。

又想起昨日裏在椒房殿看到的情景,那人橫臥在榻上,閉目慵懶的樣子,禁不住心裏有些躁動。

但他拉不下臉來去椒房殿。

那侍女回了椒房殿,生怕皇後娘娘責怪自己,所以趕緊去嬴政跟前,跪著道:“娘娘,方才皇上召女婢去了一趟,皇上問奴婢娘娘的近況,又問有沒有人來看娘娘,還問聽沒聽過一個叫王簡的人。”

“王翦?”

嬴政心裏猛地一突,因為他最近做夢老夢見自己以前的時候,王翦也算是一個故人,忽然聽侍女提起來,心裏難免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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