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十九(1 / 2)

鶴葶藶坐在他的手邊,把新的涼帕子換上去,捏捏他的臉。看他皺眉的樣子,又笑起來,握著他的手放在腿上,輕輕玩弄他的手指。

“阿聘還難受嗎?”姑娘問得很輕柔,用指頭把他因為翻動而皺起的領口抹平,“餓不餓,渴不渴?”

“我們葶寶真好看啊。”江聘搖搖頭,笑容咧得更大,指尖摩挲她的手背。他沒說夠,又重複了一遍,“真好看。”

“嗯,阿聘也俊。”鶴葶藶跟著他笑,起身倒了杯水給他喝。茉莉花兒的,她喜歡,他便也就跟著喜歡上了。聞起來,很甜。

江聘被她扶著半撐起身子,抿了口,還不忘衝著她樂,“我明天帶你去買簪子和墜子好不好?你好久都沒添置這些了,以前最愛這些花裏胡哨的小東西。”

江小爺給燒糊塗了,管姑娘家的小物件叫花裏胡哨。

鶴葶藶彎彎眼睛,也不跟他計較,再小心地侍候他躺下。把被角掖好,用手帕擦去他嘴角的一點水漬,聲音甜甜。

“咱明個不去,你好好養病,回達城再買。你得舍得給我花錢,買下一條街的水粉鋪子才好。”

江聘困意上來些,也沒聽她在說什麼,就眯著眼睛一個勁地應好。

“買,葶寶要什麼都給買…”

“傻阿聘。”姑娘捂著唇,低頭親了下他的臉,悄悄地笑出聲。

江聘大部分時候還是挺安分的,鶴葶藶給他擦臉擦手,他也很配合,偶爾哼哼兩聲,也不躲避。睡著了也不踹被子,微張著嘴的可愛樣子很討人喜歡。

隻是一到有點精神了,就愛作鬧了起來。姑娘喂給他飯也不吃,說沒油水。給他藥也不喝,說太苦。平時也是個挺省心的性子啊,現在的事兒卻是出奇的多。

愛吃肉,鶴葶藶也寵著,給他做了點雞絲粥,沒放多少葷腥,可也有了點肉味兒。江聘可好,隻吃肉不喝粥,還振振有詞說缺哪補哪兒。

藥苦了,在裏麵加甘草,他說味道不喜歡。那就在喝了後給他果脯兒蜂蜜甜甜嘴兒吧,江聘又有說辭,膩了,牙疼。

姑娘氣壞了,點著他腦門兒責他,可和臉皮厚的人講道理,又有什麼道理呢。江聘蹭蹭她,腆著笑說些好話,便也就事事都依了他。

就像以前的無數次,她有了小願望,抱著他的手臂搖搖晃晃地求他一樣。

姑娘掐他的耳垂,憤憤。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

她舍不得用力,就是裝腔作勢,江聘也不躲,噙著笑瞧她。再眨眨眼睛,從鼻子裏哼出句軟綿綿的調兒,勾著唇叫她葶寶。

她的阿聘怎麼就這樣好呢,連惹人生氣時的樣子也是好的。

鶴葶藶瞬間便就軟了心,事後又唾棄起自己的沒原則。可又怎麼辦呢,瞧著他漂亮的眼睛,她就又隻想無原則地慣著他了。

反正,江聘對她的寵愛,也是毫無道理的。她哪天不高興耍賴要星星了,他也會立即搭了梯子上去摘。

夫妻呀,就是要你愛我一點,我便就更愛你一點。我們互相溫暖,互相疼愛,這該多好。

鶴葶藶坐在他的手邊,把新的涼帕子換上去,捏捏他的臉。看他皺眉的樣子,又笑起來,握著他的手放在腿上,輕輕玩弄他的手指。

“阿聘還難受嗎?”姑娘問得很輕柔,用指頭把他因為翻動而皺起的領口抹平,“餓不餓,渴不渴?”

“我們葶寶真好看啊。”江聘搖搖頭,笑容咧得更大,指尖摩挲她的手背。他沒說夠,又重複了一遍,“真好看。”

“嗯,阿聘也俊。”鶴葶藶跟著他笑,起身倒了杯水給他喝。茉莉花兒的,她喜歡,他便也就跟著喜歡上了。聞起來,很甜。

江聘被她扶著半撐起身子,抿了口,還不忘衝著她樂,“我明天帶你去買簪子和墜子好不好?你好久都沒添置這些了,以前最愛這些花裏胡哨的小東西。”

江小爺給燒糊塗了,管姑娘家的小物件叫花裏胡哨。

鶴葶藶彎彎眼睛,也不跟他計較,再小心地侍候他躺下。把被角掖好,用手帕擦去他嘴角的一點水漬,聲音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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