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八(2 / 2)

還當著弟弟的麵兒呢,鶴葶藶被江聘又摟又哄的親密弄得羞臊,臉兒就更紅。

江聘看了便更生氣,火發出來便連踢帶踹地把瞿景給攆出了門。可雄赳赳氣昂昂回來的時候,卻是不小心將手臂碰到了大寶的搖籃。就輕輕的一撞而已,眨眼間倆孩子的哭聲就震了天。

鶴葶藶剛才沒怎樣,這次卻是真的火了。細細的眉一蹙,揚聲喊了奶娘過來,精巧的下巴一抬便就把江聘也給轟了出去。

江小爺被姑娘罵得滿鼻子灰,蔫蔫地往外走。可剛出了門便就看見了一臉促狹笑意的瞿景,正靠在牆上揪他的花葉子。

瞿景長高了不少,往那一站活生生是個俊秀的美少年。雅致俊氣,一副風流倜儻的好樣子。

江聘眯眯眼,心裏憋悶正沒出發火,這次擼了擼袖子就上去把他也給揍了一頓。院子裏吵鬧得不行,鶴葶藶推了窗子往外看,彎了眼睛笑。

雞飛狗跳的一個中午,卻是緊張備戰時期難得的休閑時光。

晚上的時候,她還收到了瞿景的一封親筆信。沒寫幾句話,卻是字字都在控訴江聘的不仁不義。

說他下午在軍營的時候話裏話外都在說他孤家寡人,十分傷人心。

鶴葶藶無奈,把信給江聘看。他倒好,一邊看兵書一邊隨意瞄了幾眼,嗤笑一聲,伸了手過去卡嚓嚓幾下就給撕成了渣渣,再利落地扔到燈上給燒成了灰。

做完了,他把姑娘摟進懷裏,還一本正經地教育。說瞿景是嫉妒,此乃小人也。

閑暇的時間,江聘總是這樣和她鬧,靠著貶損瞿景來逗她笑。鶴葶藶說他不正經,他倒是委屈,把腦袋埋進人家頸窩裏像隻貓兒似的磨蹭。

有人陪著,笑笑鬧鬧的,日子雖難了些,過得卻也是快。

新皇的軍隊來的浩浩蕩蕩,從城牆上看下去,黑雲壓城。

將士們早已做好萬全的準備,對方卻是遲遲未有動作。就隻是駐紮在離城不遠不近的地方,連戰鼓都沒人敲,旗也是歪歪扭扭,一派懶散的樣子。

夕陽西斜,夜幕將至,他們倒是輕鬆,收拾收拾竟還要紮營做飯。炊煙嫋嫋地飄起來,風很小,幾乎成了一道筆直的線。

江聘擰著眉站在城牆上看了他們一天,臉色越來越沉。

他本以為這是個計謀,可現在看來,這群人卻像是真的來遊玩一樣。不緊不慢,鬆鬆散散。偶爾甚至還會跑過來幾個士兵,當沒人看見似的,往城牆根底下撒尿。

一泄如注,許是憋壞了。

瞿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眼看著天就黑了,他們正商量著準備要主動出擊,那些橫七豎八的旗幟卻是一根根都直了起來。

有人在揮著旗,上麵明晃晃一個大字——馮。

江聘眉心一跳,正欲再仔細看看,底下便有一員大將騎著馬從駐軍地飛馳而出。未拿刀劍,隻是挽了弓,上麵是一支沒了箭頭的羽箭,插著一張信紙。

一箭破空,不偏不倚地射到江聘的腳下。他斂眸撿起,就著微弱的燈火與瞿景一同去看。

短短幾行字,卻是讓兄弟二人瞬間展眉。

兩人對視一眼,江聘隨即揚了手,聲音是止不住的激動和顫抖,“傳令!開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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