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聘生氣,抬腳踹他,手上動作之間扯痛了鶴葶藶的頭發。姑娘驚叫了一下,屋裏兩大兩小四個大男人瞬間就全都傻了眼。
她擺擺手還什麼都沒說,江聘就自己湊了上來,很心疼地摸摸頭發貼貼臉兒,又東扯西扯地承諾了一大堆東西給她賠罪。她說沒事,他卻隻當沒聽見,繼續說個沒完。
還當著弟弟的麵兒呢,鶴葶藶被江聘又摟又哄的親密弄得羞臊,臉兒就更紅。
江聘看了便更生氣,火發出來便連踢帶踹地把瞿景給攆出了門。可雄赳赳氣昂昂回來的時候,卻是不小心將手臂碰到了大寶的搖籃。就輕輕的一撞而已,眨眼間倆孩子的哭聲就震了天。
鶴葶藶剛才沒怎樣,這次卻是真的火了。細細的眉一蹙,揚聲喊了奶娘過來,精巧的下巴一抬便就把江聘也給轟了出去。
江小爺被姑娘罵得滿鼻子灰,蔫蔫地往外走。可剛出了門便就看見了一臉促狹笑意的瞿景,正靠在牆上揪他的花葉子。
瞿景長高了不少,往那一站活生生是個俊秀的美少年。雅致俊氣,一副風流倜儻的好樣子。
江聘眯眯眼,心裏憋悶正沒出發火,這次擼了擼袖子就上去把他也給揍了一頓。院子裏吵鬧得不行,鶴葶藶推了窗子往外看,彎了眼睛笑。
雞飛狗跳的一個中午,卻是緊張備戰時期難得的休閑時光。
晚上的時候,她還收到了瞿景的一封親筆信。沒寫幾句話,卻是字字都在控訴江聘的不仁不義。
說他下午在軍營的時候話裏話外都在說他孤家寡人,十分傷人心。
鶴葶藶無奈,把信給江聘看。他倒好,一邊看兵書一邊隨意瞄了幾眼,嗤笑一聲,伸了手過去卡嚓嚓幾下就給撕成了渣渣,再利落地扔到燈上給燒成了灰。
做完了,他把姑娘摟進懷裏,還一本正經地教育。說瞿景是嫉妒,此乃小人也。
閑暇的時間,江聘總是這樣和她鬧,靠著貶損瞿景來逗她笑。鶴葶藶說他不正經,他倒是委屈,把腦袋埋進人家頸窩裏像隻貓兒似的磨蹭。
有人陪著,笑笑鬧鬧的,日子雖難了些,過得卻也是快。
新皇的軍隊來的浩浩蕩蕩,從城牆上看下去,黑雲壓城。
將士們早已做好萬全的準備,對方卻是遲遲未有動作。就隻是駐紮在離城不遠不近的地方,連戰鼓都沒人敲,旗也是歪歪扭扭,一派懶散的樣子。
夕陽西斜,夜幕將至,他們倒是輕鬆,收拾收拾竟還要紮營做飯。炊煙嫋嫋地飄起來,風很小,幾乎成了一道筆直的線。
江聘擰著眉站在城牆上看了他們一天,臉色越來越沉。
他本以為這是個計謀,可現在看來,這群人卻像是真的來遊玩一樣。不緊不慢,鬆鬆散散。偶爾甚至還會跑過來幾個士兵,當沒人看見似的,往城牆根底下撒尿。
一泄如注,許是憋壞了。
瞿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眼看著天就黑了,他們正商量著準備要主動出擊,那些橫七豎八的旗幟卻是一根根都直了起來。
江聘生氣,抬腳踹他,手上動作之間扯痛了鶴葶藶的頭發。姑娘驚叫了一下,屋裏兩大兩小四個大男人瞬間就全都傻了眼。
她擺擺手還什麼都沒說,江聘就自己湊了上來,很心疼地摸摸頭發貼貼臉兒,又東扯西扯地承諾了一大堆東西給她賠罪。她說沒事,他卻隻當沒聽見,繼續說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