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樂融融。讓人向往。
鶴葶藶的肚子到了快八個月的時候,像個西瓜似的,又大又圓。江聘把她照顧得好,她天天高高興興的,吃吃又睡睡,也被養胖了不少。
姑娘挺著肚子坐在那的時候,臉上總是帶著笑。圓潤,和氣,看起來分外的喜慶,討人喜歡。
孩子要出生了,取名兒這事就得重視起來了。有事無事的時候,老夫人手裏總是抱著厚厚的一摞書。對著陽光,眯著眼這兒翻翻,那兒看看。
端齊貴妃就和她一起看,給她出主意。把那些好聽的,意思好的那些字眼都整整齊齊地抄在紙上。留著以後再細細地挑。
鶴葶藶看過她們挑出來的字,兩大頁紙,都是些詩書禮義,春秋霞露一樣的詞兒。她看了,就捂著唇笑。
“祖母,姨母,您們選的這些,阿聘肯定不喜歡的。”她一邊笑,一邊指著寫在第一位的碩大的“文儒”兩個字。
“就像這個,阿聘定是不樂意。他或許更願意給他的兒子取名叫江金槍。”
不得不說,姑娘是了解自己丈夫的德行的。
那個看起來皮毛光滑,實則性子如風似雷一樣的糙漢子,從他的嘴裏定是讀不出來這樣文雅細致的名字。
鶴葶藶回去的時候,把這事跟江聘說了。江小爺撇撇嘴,第二日就顛顛地跑過去找兩個長輩,指手畫腳地搶老夫人手裏的紙兒。
“您們也別忙了,孩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
肚子裏全是草葉子,一共沒幾點子墨水的江小爺倒是莫名的自信。那眉峰挑起來的弧度極為得意洋洋,看得旁邊坐著的姑娘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江聘輕咳了兩聲,自然地坐過去摟她的腰。他一邊說著,還挺驕傲地揚了揚下巴,好像自己起了多有水平的名字似的。
“要是兩個男孩子,咱們就叫保家,護國。要是兩個女孩子,咱們就叫傾國,傾城。要是一男一女…”
這話講得是慢條斯理,擲地有聲。
江保家,江護國。江傾國,江傾城。好名字。
他話還沒說完,鶴葶藶已經撲在他的懷裏笑得直不起了腰。一邊捶他的背,一邊擦著流出來的眼淚。
江聘不明所以,以為她不舒服,還有點害怕。趕緊拿了杯子去喂她水,嘴裏輕聲哄著她,“嗯?葶寶怎了?”
“無事。”鶴葶藶搖頭笑,含了口水進嘴裏。斜了眼瞅他,臉頰因為歡笑而紅撲撲。
她發髻因為動彈而散了些,有點淩亂,可依然好看。
江聘是個半吊子的文盲,可看著這樣巧笑倩兮的姑娘,肚子裏忽的就冒出了句詩。
鴉翅袒金蟬半妥,翠雲偏朱鳳斜鬆。
見丈夫盯著自己看,鶴葶藶彎著眼睛,也看回去。她嘴裏還有著沒咽下去的茶水,臉頰有些鼓,很可愛。
端齊貴妃覺得他想的那些名字有趣,也跟著搭茬問了一句,“聘兒,若是一男一女,那叫什麼?”
江聘哪還想得起孩子叫什麼名兒,他滿腦子都是自家姑娘瞧著他眉眼彎彎的好看樣子。
其樂融融。讓人向往。
鶴葶藶的肚子到了快八個月的時候,像個西瓜似的,又大又圓。江聘把她照顧得好,她天天高高興興的,吃吃又睡睡,也被養胖了不少。
姑娘挺著肚子坐在那的時候,臉上總是帶著笑。圓潤,和氣,看起來分外的喜慶,討人喜歡。
孩子要出生了,取名兒這事就得重視起來了。有事無事的時候,老夫人手裏總是抱著厚厚的一摞書。對著陽光,眯著眼這兒翻翻,那兒看看。
端齊貴妃就和她一起看,給她出主意。把那些好聽的,意思好的那些字眼都整整齊齊地抄在紙上。留著以後再細細地挑。
鶴葶藶看過她們挑出來的字,兩大頁紙,都是些詩書禮義,春秋霞露一樣的詞兒。她看了,就捂著唇笑。
“祖母,姨母,您們選的這些,阿聘肯定不喜歡的。”她一邊笑,一邊指著寫在第一位的碩大的“文儒”兩個字。
“就像這個,阿聘定是不樂意。他或許更願意給他的兒子取名叫江金槍。”
不得不說,姑娘是了解自己丈夫的德行的。
那個看起來皮毛光滑,實則性子如風似雷一樣的糙漢子,從他的嘴裏定是讀不出來這樣文雅細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