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二(1 / 3)

一想到家裏那個小姑娘,甚至隻是讓她的臉在自己的腦海裏閃了一下,江小爺的心便就酥了。

“娶妻…就是成了家。”江聘起身,不知從哪裏拿了兩壇子酒,兩人一人一壇。在火上烤一烤,趁熱就喝了。

夜晚,火光。抱著壇子,喝著酒,有風作伴,有月為伍。輕呼出一口氣,滿滿都是男兒豪情。

酒極烈,一口下去,整個身子都暖了起來。有一些從嘴角流了下去,江聘朗聲笑著用手背粗略地抹去酒漬,眼裏有水光。

“如果她在我身邊,我一定不會這樣喝酒。”江聘舔舔嘴唇,又塞了口牛肉,慢條斯理地嚼。

“她會為我準備滿桌的菜,每一樣都是我喜歡的。我喜歡什麼,我不說,她也知道。”

“她會為我斟酒,露出截纖白的腕子。燭火旁,杯中的酒水漾著溫暖光芒。她會讓我少喝一點,她會說心疼我。”

江聘歎了口氣,跟林子碰了一杯,緊接著又是一大口。吞咽下去的聲音很響,咕嚕嚕。

他好像有點醉了。醉在回憶裏,酒不醉人人自醉。

“你不知道我的小姑娘有多好…我有多喜歡她…今天,是她嫁給我整整五個月的日子。可是,我有三個月都沒陪在她的身邊了。”

江聘捶了下旁邊硬實的沙地,語氣裏滿是疲憊和心疼。

“我們葶寶兒好委屈…”

林子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身邊忽的就被憂愁纏緊了的副將。隻能又跟他撞了下酒壇,拍拍他的肩。

在林子的印象裏,江聘從來都是威風的。在馬背上,他是所有人的英雄。

但現在,英雄好像很難過。因為他口中那個叫葶寶的姑娘。那是他的妻子吧…

“嗯?說到哪兒了?”江聘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更清醒一點,嘟嘟囔囔,“噢…娶妻是什麼樣子啊。”

“或許就是…無論你走了多遠,走得多難,走得有多狼狽,你心中都會有那麼一股勁兒。它告訴你,你得繼續走,得有擔當。因為你有家。”

“那個家裏,永遠有一盞為你而留的燈火,還有一個為你而深夜不睡的人兒。她會在你風塵仆仆地推開門的時候,對你淺笑盈盈地說一句,‘回來啦’。”

想起她無數次笑著撲進他懷裏的樣子,江聘的眼圈又有些紅。他揉揉眼睛,嬉笑一聲,“進沙子了。”

風早就停了,哪來的沙子會吹進您的眼睛呢?林子瞧了他一眼,悶悶地喝酒,不再說話。

他也想早些打勝仗,回家,然後…娶一個屬於他的好姑娘。

兩人就這麼對飲,無聲的。隻有夜色在身周流動,冷冷清清。

柴火一直沒添,這麼長時間,好像也快要燃盡了。酒壇子見了底,江聘搖了搖,把東西咚的一聲扔到地上。然後便就迷蒙著眼睛起身,想要回營帳。

林子站起來,想送他。

“副將!”江聘才剛走了一步,傳令兵便就在遠處喚住了他,手裏拿著兩封信。

他的嗓門很大,在寂靜無聲的夜裏,很悠長。每個營帳的門口都有值崗的兵士,腰背挺直,目視前方。

一想到家裏那個小姑娘,甚至隻是讓她的臉在自己的腦海裏閃了一下,江小爺的心便就酥了。

“娶妻…就是成了家。”江聘起身,不知從哪裏拿了兩壇子酒,兩人一人一壇。在火上烤一烤,趁熱就喝了。

夜晚,火光。抱著壇子,喝著酒,有風作伴,有月為伍。輕呼出一口氣,滿滿都是男兒豪情。

酒極烈,一口下去,整個身子都暖了起來。有一些從嘴角流了下去,江聘朗聲笑著用手背粗略地抹去酒漬,眼裏有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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