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四(1 / 2)

江聘長得俊,劍眉英挺,鼻梁高聳,臉頰刀削斧鑿般的硬朗。可配上那雙晶亮的黑眼珠,卻又柔和下來。

他的嘴唇微微張開了一點,表情茫然又無措。還有著些懊悔。

剛才那會兒他肯定是著了魔。要不怎麼能那麼心急?心急,辦了錯事。

“好了,粟米。”鶴葶藶仍舊背著身,手指向後扯了下她的衣後擺,聲音輕輕,“別在這裏鬧,咱們走吧。”

她是認出了那個人的。一個人的外貌很容易就改變,但周身的氣質卻是難以掩藏。

滿眼的桀驁,滿身的韌勁。這樣的人,見一麵就難忘。何況,他反反複複在她麵前出現了那麼多次。

蓮池,荷包,糖畫兒,還有現在。

鶴葶藶覺得她心裏快要亂成了一團麻。不是因為耳墜子,而是因為剛剛匆匆一瞥間他溫暖的不像話的眼睛,還有手背上那道淡淡的。月牙兒一樣的疤。

這是第四次見麵了…

那他…到底是誰呢?

“姑娘。”江聘這次學乖了,他微微施了一禮,聲音拿捏的溫和有禮,如玉般潤和,“你們是要去三樓的隔間兒嗎?”

“我們姑娘的耳墜子落在了那兒一隻,現在想去找找。”江聘裝得人模人樣,粟米看著他的臉,稍稍放了點心,開口跟他解釋,“雲天侯的那個間兒。怎麼?不讓進?”

“自然是讓的。”江聘攔住欲要開口的阿三,笑得溫潤,“隻是現在隔間鎖著,要不我去拿了鑰匙,幫姑娘找找?”

“還要鑰匙啊…”粟米嘟囔了一聲,轉頭去征詢鶴葶藶的意見,“姑娘,您說呢?”

“那…咱們便等著吧。”鶴葶藶猶疑了瞬,轉過去福了一身,“勞煩公子了。”

“姑娘客氣。”江聘舔舔嘴唇,強捱下心裏咕嘟咕嘟往外冒著的粉色泡泡,矜持著回了句。

鶴葶藶靠著欄杆站著,頭微微垂下。柔軟的頭發從肩側落下來,長長的,剛好到腰間。

光從樓梯上的窗戶那兒照下來,灑在她的眉眼上。美得不可思議。

這是江聘心中那個溫暖了時光的姑娘啊。

他咽了口唾沫,腳步匆匆地便往樓上跑。擦肩而過時,他看到了她頸上白皙的肌膚,細嫩光滑。

還很香。

“公子,您流鼻血了。”阿三跟在他的後麵,拐了個彎後悄悄地遞過去了一方帕子,“還有,咱們的隔間什麼時候上鎖了?”

“小爺是主子,小爺愛什麼時候鎖什麼時候鎖。關你屁事?”江聘氣勢洶洶地把帕子奪過來,順便狠狠瞪了他一眼,“鼻子長在小爺臉上,它愛什麼時候流血什麼時候流。關你屁事?”

確實不關我的事…

“…喏。”阿三低眉順眼地應了聲,沒再說話。

裝不了半盞茶的時間就原形畢露的江小爺,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六子很有眼力見兒地把鶴葶藶她們帶到了二樓歇息片刻,還給上了壺茶。

上好的茉莉花兒。

牆上掛著江聘詩會上新畫的那幅畫兒。美人的背影,牽魂動魄。

江聘長得俊,劍眉英挺,鼻梁高聳,臉頰刀削斧鑿般的硬朗。可配上那雙晶亮的黑眼珠,卻又柔和下來。

他的嘴唇微微張開了一點,表情茫然又無措。還有著些懊悔。

剛才那會兒他肯定是著了魔。要不怎麼能那麼心急?心急,辦了錯事。

“好了,粟米。”鶴葶藶仍舊背著身,手指向後扯了下她的衣後擺,聲音輕輕,“別在這裏鬧,咱們走吧。”

她是認出了那個人的。一個人的外貌很容易就改變,但周身的氣質卻是難以掩藏。

滿眼的桀驁,滿身的韌勁。這樣的人,見一麵就難忘。何況,他反反複複在她麵前出現了那麼多次。

蓮池,荷包,糖畫兒,還有現在。

鶴葶藶覺得她心裏快要亂成了一團麻。不是因為耳墜子,而是因為剛剛匆匆一瞥間他溫暖的不像話的眼睛,還有手背上那道淡淡的。月牙兒一樣的疤。

這是第四次見麵了…

那他…到底是誰呢?

“姑娘。”江聘這次學乖了,他微微施了一禮,聲音拿捏的溫和有禮,如玉般潤和,“你們是要去三樓的隔間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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