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2)

程德雲仍是沉著臉,一言不發。但在陸岐然和程如墨落座之後,也還是跟著坐了下來。

形勢陡變,嚴子月瞥了程如墨一眼,冷笑一聲別過臉去。

劉雪芝對陸岐然有無限好奇,還沒等屁股坐穩立即詢問起來:“小陸,你現在是做什麼工作的?”

“跟如墨算是半個同行,我在崇城電視台工作。”

“主持節目的?”

“不是,做幕後工作的,主要是宣傳電視節目。”

“那你是哪裏人?聽口音不像是崇城。”

“我是琿城的。”

“那跟江城隔得也挺近,坐高鐵兩個小時。”

趁著這空擋,程如墨悄悄伸手捏了陸岐然一把,壓低了聲音,悄聲笑說:“丈母娘見女婿,越看越喜歡。你再說下去,我媽都想收你做幹兒子了。”

陸岐然沒理她,繼續回答劉雪芝的問題,“是,挺近的,您以後有時間也可以去琿城玩。”

一直一言不發的程德雲這時候冷不丁開口:“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我父親是琿城一個區的區環保局局長,我母親是小學老師。”

“哦,當官的啊。”程德雲語氣不鹹不淡。

陸岐然笑了笑,“半大點官,就是個閑職,跟西遊記裏頭弼馬溫差不多。”

劉雪芝哈哈一笑,問,“你跟如墨是大學同學是吧?”

陸岐然看了程如墨一眼,“嗯,大學讀一個班。畢業之後斷了聯係,去年同學聚會才又見麵。”

程德雲也不看他,自顧自夾著菜,冷淡問他:“如墨說她流產了,這是怎麼個說法?”

程如墨臉色頓時一變,想要開口,陸岐然卻伸手將她手握住,說:“這事兒是我犯渾,本應該發乎情止乎禮,但當時如墨答應我求婚,高興過頭,一時糊塗。本來想著正好就趁此機會把證領了,但沒想到如墨缺乏黃體素,孩子沒保住……。”他聲音低沉,沒再往下說。

劉雪芝立即安慰:“沒事,你們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再說如墨身體也差,還是得先調理調理。”

程德雲冷哼一聲,不滿地瞥了劉雪芝一眼,“你站隊站得倒快。”

陸岐然伸手將麵前白酒瓶拿起來,將杯子斟滿了,“如墨剛剛流產,心情不好,說話一時口不擇言,有所衝撞,您別生氣。我替她喝一杯,跟您賠罪。”

程德雲坐著沒動,陸岐然便維持著這敬酒的架勢,不慌不急。最後程德雲熬不住了,還是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和陸岐然匆匆一碰,仰頭一飲而盡。

本是鬧得幾乎父女斷交,陸岐然竟是生生將局勢扭轉過來。散席之後,出租車上,程如墨忍不住笑說:“我算是見識到男人說謊的本事了,環環相接絲絲入扣天衣無縫,你不去當演員太可惜了。”

陸岐然搖頭,不以為然,“不是我有本事,是你父親處處給你留餘地。他到底是你親人,不是你仇人。”

程如墨冷笑一聲,“要是仇人還好,親人傷起人來更加一針見血。你或許不知道,為了給他生個兒子,我媽三次墮胎一次宮外孕,最後懷都懷不上了,一懷就習慣性流產。我讀高一那年,他還沒斷絕這心思,見我媽生孩子沒指望了,轉頭找了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我媽為這事兒,三天兩頭在家裏哭。她這人性格軟弱,又沒主見,除了口頭上抱怨幾句,什麼本事都沒有。那時候我爸在投資石膏礦,也沒點科學勘探的本事,隨便指著一處荒山就開始挖,挖了大半年,什麼都沒挖到,最後還欠了一屁股債。那小姑娘是想跟著我爸吃香喝辣,這會兒看我爸錢也沒了,立即跑得無影無蹤。最後還是我媽死心塌地跟著她,重新開始承包工程,慢慢地才又好了起來。”

程德雲仍是沉著臉,一言不發。但在陸岐然和程如墨落座之後,也還是跟著坐了下來。

形勢陡變,嚴子月瞥了程如墨一眼,冷笑一聲別過臉去。

劉雪芝對陸岐然有無限好奇,還沒等屁股坐穩立即詢問起來:“小陸,你現在是做什麼工作的?”

“跟如墨算是半個同行,我在崇城電視台工作。”

“主持節目的?”

“不是,做幕後工作的,主要是宣傳電視節目。”

“那你是哪裏人?聽口音不像是崇城。”

“我是琿城的。”

“那跟江城隔得也挺近,坐高鐵兩個小時。”

趁著這空擋,程如墨悄悄伸手捏了陸岐然一把,壓低了聲音,悄聲笑說:“丈母娘見女婿,越看越喜歡。你再說下去,我媽都想收你做幹兒子了。”

陸岐然沒理她,繼續回答劉雪芝的問題,“是,挺近的,您以後有時間也可以去琿城玩。”

一直一言不發的程德雲這時候冷不丁開口:“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我父親是琿城一個區的區環保局局長,我母親是小學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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