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最後一個問題,那個宿敵與那個假富商人哪去了?”

“被主子殺了,說是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隨著那人最後的一句話說完,眾人無一不倒吸一口氣,莊盧飛見事情已無法隱瞞,立即猛地吹響口哨,就在眾人還疑惑於他的舉動時,一群黑衣人突然從大門中衝了進來!

室內的氛圍很快便緊張了起來,隻見那群黑衣人個個手拿利劍,很快便把眾人層層包圍!若是各位長老年輕時,這些黑衣完全不夠看,但這隻是假設,以現在他們的年齡若是想全身以退幾乎不可能辦到!

“哈哈哈!你們以為我會笨到什麼準備都沒有就來嗎?蓼烈駒你不是很想知道我那麼多年斂的財都用到哪了嗎?我告訴你!這些人就是我花錢培訓出來的死士!”

莊盧飛得意的看著眾人緊張的樣子,慢慢的走到蓼斐清的身邊,宋毅見此立即警惕了起來,他正想上前攔住莊盧飛的腳步,卻看到蓼斐清暗地裏打手勢叫他不要亂動,隻能咬緊牙根忍了下來。

莊盧飛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的走到蓼斐清麵前,原本認為他會害怕,卻沒想到他依舊淡然的表情,頓時莊盧飛火了,他一把扯過蓼斐清的頭發讓他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盯著他。

坐在凳子上的蓼烈駒見此猛地想站起來,卻沒想到被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壓了回去。她焦急的看向手的主人,卻見蓼斐清安撫似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見此蓼烈駒隻能坐在凳子上看著自己的弟弟被人欺負,自己卻動彈不得。

可惡!沒辦法向外傳出消息請求支援!可惡啊!!莊盧飛!我一定要殺了你!!!

“按照原本的計劃,這些死士是在我得到鏢頭這個位子後,將鏢局內部大換血時才出動的,卻未料到被你逼得提前出現,小少爺,我還真是小巧你了啊!”

頭皮傳來的劇烈痛感刺激得蓼斐清的眼睛有點發黑,一張慘白的臉看得莊盧飛極其滿足,但卻依舊痛恨於他那淡然的表情,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樣,讓人忍不住狠狠的刮他耳光。

而莊盧飛確實打算這樣做,他惡狠狠的瞪著自己手中的人,伸出另一隻空閑的手猛的打在蓼斐清那漂亮的臉上。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蓼斐清白皙臉上立即印上了一紅紅的手掌印!一紅一白的鮮明對比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因為頭發還被人抓在手中,這一巴掌下去,蓼斐清不但感覺臉火辣辣的疼,頭皮更是感覺快要別人撕扯下來一樣。而莊盧飛的力度絕不是說笑的,蓼斐清原本豔麗的臉蛋很快便以肉眼能見的腫了起來,就連嘴角也因為不小心磕到牙齒流出了鮮血。

“清兒!”

“主子!”

一男一女的聲音同時響起,語氣中是滿滿的痛惜。二人憤怒的抽出自己的佩刀,就想將傷害蓼斐清的人亂刀砍死,卻在看到蓼斐清脖子上的匕首時猛地停下了動作。

“如果你們想我殺了他的話就動手吧,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刀快,還是我的匕首快。”

鋒利的匕首冒著寒意的架在蓼斐清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跡。莊盧飛得意的看著憤怒之極卻又不敢動手的兩人,拿著刀的手更用力的往裏劃,惹來更多鮮血的同時也收到了更多的怒火。

“哼!怎麼?不敢動手了?既然這樣,把他們統統給我抓起來!”

“是!”

隨著莊盧飛的一聲令下,眾黑衣人紛紛動了起來,場上的所有人都繃緊了肌肉打算與他們決一死戰!就在刀劍即將相交之時,那些死士突然身體猛的一震,緊接著以肉眼能看到的程度身體各處冒出鮮血來!

“哐啷哐啷!”刀劍摔落在地的聲音響起,黑衣人們紛紛倒地呻、吟,他們身體的血管不斷的破裂,皮膚開始出現大量的傷口,鮮紅的血在順著傷口湧出的同時,又將傷口再次撐大,不一會兒,地上便浸滿了鮮血,染紅了眾人的靴子,而那些死士竟成了血屍!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讓大家措手不及,誰也沒有看到蓼斐清偷偷勾起的嘴角,隻見他下垂的手突然出現了一根銀針,纖手猛地用力往身後的人紮去,趁莊盧飛一時不備一個用力竟掙脫了他的手!

糟糕!

莊盧飛見蓼斐清逃脫了就想再次抓回,腳剛邁出卻突然一個發軟跪倒在地!正想爬起來卻猛然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莊盧飛驚慌倒在地上,衣服被地上的鮮血浸濕,使其染上了鐵鏽般的味道,功虧一簣加上無法動彈且嗅覺被刺激,使他接近崩潰,仰天大吼一聲,銀針上的麻藥發揮了全效,很快他便陷入了昏迷中。

“沒想到藥效竟比我想象中的來得慢。”已經安全了的蓼斐清拿出一條手絹在上麵撒上金瘡藥輕輕的敷在脖子上的傷口上,“害我白白挨了一巴掌。”

“清兒,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剛剛說的藥效是什麼?”

蓼烈駒看了眼堆滿地上的血屍,暗暗的咽下口水,被黑衣人的慘狀嚇到,她的臉顯得有點慘白,她將視線硬是從屍體中轉移到蓼斐清身上,看著一臉淡定的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很不了解這個和自己生活了十五年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