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蓼斐清拿來的正是一本賬本,若是普通的賬本還好,可上麵的內容卻記載了許多從鏢局中斂的財!其中包括七年前一次由莊盧飛主持的一趟押鏢,因為大多是新人且在押鏢途中遇到強盜損失過重那會。(不記得的清翻回去看第二章)

“這是莊叔叔一次‘請’晚輩到貴府中‘做客’時,晚輩在莊叔叔房間裏發現的,話說回來,晚輩還沒謝過莊叔叔上次的招待呢。”

蓼斐清嘴角一勾,一帶著嘲諷意義的笑便浮現在他的臉上,在座的各位無一是傻子,自然聽明白了這話中的“做客”有蹊蹺,隻見原本還站在莊盧飛這一邊的人無一不沉下了臉,不敢

相信自己竟看走了眼。

“大膽孽子!竟敢如此猖狂!現在證據確拙,你還有何話說!”

“各位長老切莫信了他的話,這賬本是他偽造來誣陷莊某的!先不說莊某怎麼多年來為鏢局做了什麼,但莊某對鏢局的忠誠是問心無愧的!”

莊盧飛發現眾人看他的眼神開始不妙,立即擺出一副悲痛的臉,一番怒斥加哀怨的話一出,原本便有點動搖的眾人立即將實現轉移到蓼斐清身上,似要看他如何接口。

“咳,不知小少爺的說法可有證據?”

肖長老見事不妙,立即擺出一張正氣的臉看向蓼斐清,開口詢問證據。

“證據晚輩確實沒有......”聞言莊盧飛暗自鬆了口氣,“但晚輩卻帶來了證人。”

話音剛落,莊盧飛便將信將疑的瞪著蓼斐清,似要用眼神將他紮出一個洞來。很顯然他不信有什麼人自己是遺忘了處理的。

“既然如此,還請小少爺將證人請出來,我等好做個判決。”一長老客氣的說道。

“那是自然,”蓼斐清恭敬的對著各位長老作揖,然後轉身對著大門,“宋毅,將人帶進來。”

在眾人的期盼中,宋毅推門而入,隨著腳步聲的響起,一襲黑色勁裝的宋毅出現在屏風內,而他的身邊還站著一被捆綁的男子。

但與宋毅的鎮定不同,此人雖也是一臉鎮定,但眼神卻空洞無聲,就像是沒有靈魂的娃娃一樣。額頭上的一道猙獰的傷疤在發絲的遮掩下若隱若現。

此人便是那個被杯子碎片劃傷額頭的下人,也是經常出現在莊盧飛身邊的忠仆。

莊盧飛在見到來人時眼睛忍不住噴出火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忠臣的下人竟會背叛自己!

“想必這人各位長老都該認識,晚輩便不再作介紹了。”蓼斐清淺笑的看向莊盧飛,眼裏滿滿的嘲諷。

而眾人的表情很明顯的表明他們認識來人,畢竟長期待在莊盧飛的身邊出現在眾人麵前,想不認識都難。

“小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何我家仆人會被你捆綁在這裏!”

“您這話晚輩可不愛聽,這不是莊叔叔派來找晚輩的人嗎?晚輩見此人找得急便自動來見他,曾未料到此人會以刀劍對之,晚輩如此也隻為了自保。”

一旁的肖長老見莊盧飛黑著臉無法回話,暗地裏歎了口氣,說實在他著實不想幫莊盧飛,若不是因為......

肖長老似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突然猛的沉下臉緊咬牙,但很快便恢複了原樣,若不是蓼斐清不時的偷瞄他,或許還發現不了什麼。

“我問你,這本賬本可是你家主人的?”一沉不住氣的長老率先出聲詢問此人。

“是。”那人麵無表情的回答。

眾人一聽立即沉不住氣了,一個個憤怒的看著莊盧飛,似要用眼神將此人射穿。

“如此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莊某......”莊盧飛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最總他威脅的看向肖長老,似是要讓肖長老幫他。

肖長老見到他看過來的威脅眼神時,忍不住狠咬牙根,卻迫於無奈打算幫他開口。一旁的蓼斐清自然看到了他們之間的互動,他嘴角一勾,對著宋毅點頭示意,見此,宋毅立即將一個錦盒放在蓼斐清手中。

蓼斐清滿意的對著宋毅點點頭,之間他將錦盒放在肖長老麵前,微笑的看著他。

“長老還是先看過晚輩的禮物再說話吧。”

肖長老疑惑的看著錦盒,他發現自己一大把年紀了,竟看不懂眼前的人究竟想幹嘛。猶豫了一會,他最終將錦盒打開。

錦盒裏是一支精致的發簪,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小紙條。肖長老在見到發簪的一刻便忍不住激動起來,他顫唞著手將紙條拿起,上麵熟悉的字跡立即讓他差點落淚。

“吾等安好,勿憂。”紙條上清晰的寫著這幾個大字。

肖長老小心翼翼的將紙條放回盒子中,再將盒子嚴肅的放好,這才站起來對著蓼斐清深深的一作揖。

“肖某在此謝過小少爺的救命之恩,今後若有需要用到肖某的地方,肖某定萬死不辭。”

“肖長老言重了,”蓼斐清抬手將人扶起,“晚輩隻是舉手之勞,肖長老隻要做好你應盡的本職就行。”

蓼斐清話中的警告肖長老自然聽明白了,他尷尬一笑,然後轉過身看向迷茫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