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1 / 3)

任家的還欠了人家一頓飯多丟人。”任君紫說道,最好多給點,她也可以留下當私房錢。

“剛才不是說了,帶回家來吃便飯。”任老頭一下子化身成了鐵公雞。

任君紫不滿地回房了。

躺在床上任君紫騎著被子翻來覆去,秦九的笑臉在她眼前不停地晃來晃去,呼地坐起來,任君紫使勁晃了晃腦袋:“娘的,沒事思什麼春……”

晃晃果然管用,任君紫一覺睡到大天亮。

不過,不知道抽了什麼邪風,“而已”居然沒過幾天就來了。

那時候任君紫已經離開了當鋪前往任家在京城的最後一個行當:任君青的賭坊,這是任君紫翹首以盼了許久的地方,終於給她等到了。

不過,隻待了一天任君紫便要抓狂了。按說,賭坊也是個夜間效益更好的地方,不過,不同於媚香樓的鶯歌燕舞絲竹聲聲,男人們或尖叫或低沉的吼叫聲實在刺激人的耳膜難受,還有那躲也躲不開的煙嗆得她肺泡都要出來了。

衝到後院去換氣順便喝水,任君紫有氣無力,這要是十天下來估計她這副軀殼可以撂到這兒了。

肩膀冷不丁被拍了一下,任君紫那一大口水便嗆著了,拍著胸口不停地咳嗽。

“這點小膽量,咳得我鬧心,得了,你回家吧。”任君青好心放她一條生路。

任君紫巴不得,終於可以跳上馬車回家了。

第 21 章

一路又是垂著肩膀進了內院,一腳邁進門,眼前的景象讓任君紫有點摸不著東南西北。

任老頭和秦九正相談甚歡——喝著小酒吃著小菜。

“小七,你怎麼回來了?”任老頭問道。

“沒錢離家出走就回來唄。”任君紫說道,看看秦九:“秦先生,你怎麼來了?”

“小秦今天去當鋪裏當東西,正好被我碰見便請他回來吃頓便飯,小七你不是還欠了小秦三隻炸鴿子嗎?就變成三頓飯了,這是第一頓。”任老頭說道,也不問她吃飯了沒有,兀自招呼秦九吃吃喝喝。

秦九貌似也吃得蠻開心,任君紫一下便覺得了自己站在這兒多餘了。

“小紫,還沒吃飯吧?一起吃。”秦九說話自然得——像是她是個客人。

“那我不客氣了。”任君紫一屁股坐下,餓呀,這一天都沒吃好,鼻子裏總是一股煙味和汗臭味。

低頭吃飯,耳朵卻豎著聽他們說些什麼,兩人卻隻說些無聊的客套話,一點營養也沒有。不過,看來秦九真是吃祖業的主兒,還真去當鋪當東西。

轉念一想,好像也不對,那鍋底灰大哥的主子看起來就不是缺錢的主兒,這裏買了東西再當到那裏。不過再想想,那人興許是吃飽了撐的,秦九獨來獨往隨性若此,應該不是可以大肆揮霍燒錢的人。

心裏暗罵自己,他吃祖業與否揮霍與否跟她也沒關係,總想著他的事做什麼。

“小七,吃完了飯你送小秦回去,天這麼黑他一個人走回去不太方便。”任老頭說道。

任君紫的筷子舉在半空:“我?”您就不怕我一個人回來會害怕?

“任老伯,不必了,小紫這一天怕是很累,我自己回去沒關係的。”秦九說道。

任老頭不知道腦袋轉了什麼筋,反正大意就是若任君紫不送他回去那三隻炸鴿子還不如喂狗了。

看著停在門口的馬車任君紫實在有點無力,雖然她看起來不是嬌弱型的,可也不是女金剛吧?而且秦九也沒有小白臉到需要人保護吧?

雖然心裏有點對任老頭的小小怨念,不過任君紫還是跳上了車“護送”客人回家。

車輪“嘎吱嘎吱”的聲音有些單調,外麵掛著的燈籠將車內照得有點像“洗頭房”。兩人對麵而坐,一時都不咋言語。任君紫是覺得那日丟人,秦九不知道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