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馬明寫了自白書,還有他知道的情報,兩份書稿都能證明。”苟潤地趕忙的回答,就跟燙嘴似的。
他怕自己說的慢了,這位殺神直接給他一槍。
聽到此言的馬明腿一軟,要不是靠在牆上就差點摔倒。
那兩份書稿是他親手寫的,絕對抵賴不了。
叛徒,他是個叛徒。
兔黨對於叛徒,是零容忍的,馬明知道自己死定了,還要背上叛徒的臭名被槍斃。
乍聞此言的汪霞,整個人都慌了神。
她真不敢相信,跟自己搭檔了許久的馬明,居然做了叛徒,還出賣其他的同誌。
剛才她還信誓旦旦擔保,絕不相信。
“真的?”
汪霞扭頭去問,看到馬明癱軟的樣子,心中已經得到了答案。
哈巴狗所言非虛,馬明真的做了叛徒。
“不會的,這不會是真的。”
馬明做了叛徒,對於汪霞的打擊,要比之前的還要嚴重十倍。
如果不是多年地下工作,讓她磨練出了堅定的意誌,此刻恐怕已經暈倒了。
袁朗見得此景隻想哈哈大笑,真是現世報啊!
他就知道能做出恩將仇報的事,這人絕對不是個好人。
可是再怎麼想,也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當了叛徒。
如此想來,馬明告他的黑狀,就能說得通了。
一個當了叛徒的家夥,已經毫無底線了,幹什麼樣的事情都不稀奇。
“說,那自白書還有情報在哪?”
袁朗又踢了一腳苟潤地,急切地催促道。
他現在迫不及待的要拿到那份證據,致馬明於死地了。
苟潤地哭著臉回答道:“那兩份手稿,被我昨天下午,交給縣城憲兵隊的小野隊長了。”
果然,袁朗聽後臉色大變,狠狠的踹了他幾腳:“王八蛋,把來龍去脈都給我老實交代。”
靠在牆上兩眼失神的馬明,卻又重新變得生龍活虎了。
“這個哈巴狗,他和我有仇,他在挑撥離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捏造,拿一個根本無法證實的事情,來給我潑汙水。”
什麼都要講證據,僅憑一個惡貫滿盈的俘虜,說的一麵之詞,就把一個自己的同誌打成叛徒。
絕對是不行的。
若真是如此,兔黨早就被搞亂了。
馬明並不能十分肯定,眼前的八路軍不能打進縣城。
但他願意跳出來賭一賭,如果沒有拿到證據,他頂多是有嫌疑,大不了被開除,也不會被當成叛徒槍斃。
“簡直是個跳梁小醜。”
袁朗都懶得看他,聽苟潤地敘述經過。
從馬明嘴裏審出來情報的,正是被他砍成六塊的劉勝奎。
人死了,要埋的。
苟潤地清理他的遺物,發現了審問出來的情報,頓時大喜過望。
當天就拿著情報去給日本人報喜,估計還期望讓日本人高看他一眼,給他來個立功受獎。
這家夥又是倒黴,偏偏又撞到了袁朗的手上。
“馬明,不要急著高興,今晚我們就拿下縣城,你就等審判吧。”
袁朗扭頭對一連長說:“把它給我看起來,派人三班倒的看守,他要是敢逃跑,就按叛逃罪擊斃。”
“你們不能這樣,我冤枉!”
被兩個戰士上前壓住,推嚷著往外走,馬明失了智,下意識不斷的高喊。
可沒有人聽他的聒噪。
馬明不明白,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當他失了智,決定告袁朗狀的時候,就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
“老李,馬明這個叛徒,透露出去的情報,可能關係著大量地下黨同誌的生命安全。
看來這次我還得親自帶隊走一趟,就按咱們原定計劃來吧。”
“我看你別去了,特戰隊來了,讓王根生帶隊走一趟就行。”
李雲龍很不想讓袁朗再冒險,武器裝備已經送進城了,現在派精幹的戰士混進去行動就可以了。
萬一袁朗發生些危險,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次你多派些人,放心,我比誰都惜命。”
袁朗深知戰場上子彈不長眼,沒有絕對的把握,他才不會冒險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