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戰隊已經把人救下來了,土匪是沒有資格跟他李雲龍談條件的。
現在願意浪費口舌勸降,無非就是土匪主動投降,他能少費點功夫,多抓點苦力。
但那隻是捎帶的,並不是真有多在乎。
八路真的要打了。
山寨裏的土匪有些慌,天色雖暗,但借著朦朧的火光,依稀能夠看到山寨外密密麻麻的八路。
真的跟八路幹仗,他們說心裏話也沒底。
山貓子鼓動道:“怕什麼,咱們跟八路幹到底,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要是爺們兒今天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大當家,下命令吧。”
他很有自知之明,砍了幾個八路的腦袋,隻要落在八路手裏,他是決計活不成的。
拚死一搏,倒還有幾分生機,要是打贏了,八路拿他們沒辦法。
名聲就立下來了。
到時候拿著這份投名狀,投了日本人還能混個官當當,還能怕八路?
謝寶慶舉棋不定,天太黑看不出來到底來了多少八路,但李雲龍諾大的名頭不是吹出來的,他們黑風寨能擋得住嗎?
想求和。
可他謝寶慶賴以求存的嘴皮子,已經被李雲龍擋了回來。
投降做俘虜肯定不是他想要的。
已經沒有路給謝寶慶了。
山寨上麵久久沒有回應,張大彪:“不見棺材不落淚,司令,我看下令進攻吧。”
李雲龍早就沒有耐心了,從善如流的下達的命令:
“炮火準備!給我炸死他狗日的!”
炮彈從炮口放入,順著炮管下滑,觸發底火然後飛速的射出。
“大當家,二當家,不好了,肉票不見了。”
趕回來報信的土匪話音剛落,謝寶慶和山貓子的臉色大變,還沒來得及罵出口,炮彈就已經落下來了。
轟隆隆的爆炸濺射出數不清的碎片,肆意的收割著生命。
“娘的,八路也太不講規矩了。”
山貓子趴下來的時候破口大罵,他原本以為對方還得喊話談一談,哪想到一聲不吭就炮轟。
麵對炮轟眾多土匪表現的極為不堪,魚肉老百姓的勁兒沒了,隻恨老娘少生了兩條腿,一個勁兒的往後跑。
然而在炮轟下,那隻會讓他們死得更快。
短暫的炮轟結束,輕重機槍壓製山寨土匪的反擊,戰士們在衝鋒號的鼓舞下,朝著被炸開的山寨門發起了衝鋒。
山貓子舉著盒子炮向外亂射,還吆喝著命令手下:
“給老子狠狠的打,頂住,頂住!”
王根生帶著特戰隊員從後掃蕩,阻擋前麵八路進攻的土匪,在他們眼裏全是靶子呀!
波波沙的彈夾一個接著一個,子彈如流水一樣射向敵人。
被如此這番前後夾擊,就是訓練有素的日軍也扛不住,更別說隻會抽喝嫖賭欺壓百姓的土匪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土匪就死傷殆盡,隻有十幾個來得及舉手投降。
“不過癮,這幫土匪太差勁了。”
“就是就是,淨是一幫慫炮,也就是能欺負一下老百姓。”
折騰了大半天的時間,最後戰鬥都沒超過十分鍾,一營的戰士都覺得他們大炮打蚊子,太高看這些土匪了。
李雲龍聽了倒覺得正常,要是連打土匪都得來回拉扯,那就白瞎那麼多好武器了。
新二團也別叫英雄團了,丟不起那人。
“專家呢?”
李雲龍一見到王根生就問。
“在後麵,我們把他保護起來了。”王根生說。
“把他帶過來,算了,帶我去看看。”
上級特地叮囑了專家,要幫他們建兵工廠,李雲龍發自內心的尊敬,不然也不會動用兩大王牌,如此興師動眾。
見到張繼明,李雲龍一眼就看出來了,是跟政委一樣的文化人,身上那股書卷氣隔著老遠他都能聞到。
“哎呀,讓專家受驚了,是我李雲龍沒有做到位。”
張繼明現在還恍惚,他沒想到李雲龍的動作這麼迅速,前腳派人把他救下來,後腳就把土匪山寨給端了。
“還要感謝李司令派人來救我。”
張繼明頓了頓:“護送我來的幾個戰士都死在了土匪的手裏,李司令要給他們做主啊。”
李雲龍自當從命,“當然,沒人能夠殺我們八路軍戰士,而不付出代價。抓到的俘虜都在那邊,還要請專家辨認一下誰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