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心口的傷(2 / 2)

季含有些失落,卻也不再追問,“沒事就好。”

掀開被子鑽了進來,看著那個背著他貼著牆的身子,又伸出手一把撈進了懷裏,啞著嗓子在她耳邊道:“晚上涼,我怕冷。”

陳默身子一僵,沉窒了許久,滿肚的心事象一塊大石壓在了胸口,恨不得宣瀉出來。

季含是那麼真誠善良,再想想自己竟覺得庸俗不堪,一時間心都是灰的,對季含覺得抱歉,“季含,我.....”

陳默不是沒想過坦白,但如果把這事告訴季含,他會更恨不得殺了江修哲,那江修哲還擊報複怕會更狠,他們又如何承受的起,光是那一段過往就讓她終日提心掉膽。

季含兩個胳膊緊緊摟著她,“好了,睡吧,隻是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我。”

季含一個晚上都保持著這種姿勢,好象一個放手就會見了。

兩人心照不宣誰也沒再開口,各懷心事。

陳默一直挨到快天亮才的睡過去,迷迷糊糊感覺季含起身了,在她耳邊低低的說了下聲,“我去跟孩子道個別。”

她眯著眼睛應了一聲,又睡過去了。

施然一睜開眼,就看見江修哲撫著受傷的肩膀站在窗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她抬頭看了看天色,還尚早,醒了就再沒睡意,索性起了床。、

雖然是夏日,但山裏的氣溫低,渾身發冷又回頭找了件衣服披上這才過來。

“怎麼了,傷口疼嗎?”

江修哲這才發現施然,轉過臉來淡聲道:“沒事了。”

施然順著他剛才的視線向外看了看,那個走在山路上的不正是陳默的男友季含麼,這麼早幹什麼去?

陳默是橫在江修哲心裏一根刺,大清早,施然也不想刺激他,笑笑當沒看見,“反正醒了睡不著,等我收拾好東西咱們一塊去轉轉,就當跟這裏告個別。”

江修哲勾了勾唇角,一臉諷刺的笑。

施然知道他心裏不舒服,也就不再說了,轉身去收拾行李。

過了許久,才聽江修哲低聲道:“謝謝你,施然。”

施然有些驚訝的揚了揚眉,驀的又笑了,“知道嗎?你變了。”

“我是真心的,如果沒有你,我都會覺得這段日子太難熬。可我們好象真的不適合做情侶,把你扯進了放縱的生活裏,我覺得是種褻瀆,我們做朋友吧。”

他們兩個不過是心裏寂寞想找個傾訴的對象,是朋友是情侶亦無所謂。

施然亦灑脫的笑笑,“我早就說過,我們從來就不是什麼男女朋友,不過是寂寞時找個慰藉罷了。”

他對她笑笑,“我一直以為自己很有魅力,你真讓我傷心。”

他本來長的好看,象是畫報上才的模特,可這一笑卻讓極難看,本來灰敗沮喪的臉倒顯得有些扭曲。

施然怔了下,那樣深遂溫柔的目光看過來,好象她真是他在世上最愛的女子,心裏的某個角落跟著一軟,想到陳默,又有些惡極趣味的期待,一個在情場放縱的許久的花花公子一旦動了真心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江修哲平靜的眸光中仿佛透著不可憾動的力量,施然想了下,突然明白過來了,“你想好了?她很愛的他的男友,或許會傷害她也再所不惜?那怕她恨你?”

江修哲臉上浮現一絲怪異的笑,恨麼,她一直是恨著的吧。

抬眼眺望迷霧蒙蒙的山巒,晨曦中農家小屋升起炊煙,仿若有種置畫中的迷茫,“我生來就沒有學會忍讓,喜歡的東西是一定要到手的。”

“至於愛.....”江修哲頓了下,笑的有些殘酷,“我也還沒學會。”

施然心頭一跳,頭一回覺得江修哲冷酷的有些可怕。

女人很難不被有錢又英俊還肯用心的男人打動,江修哲是對陳默上了心的,灰姑娘的白馬王子夢每個女人都做過,如果江修哲真的願意付出真心,陳默怕也很難不被打動吧。

很多年以後,施然才知道自己想的太過簡單,因為那個時候她並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有過那樣無法回首的過往。

以至於後來,每每看到備受折磨的江修哲,她也會忍不在想,如果江修哲在那時候放手,或許以後的日子會幸福的多。

施然在收拾好東西,江修哲自己一個人下樓了。

阿布叔和兒子在院裏的劈材,見了江修哲忙道:“好些了嗎?”

“好多了。”江修哲下意識的摸了下受傷的肩膀,山裏的草藥果然很好,一晚上感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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