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心口的傷(1 / 2)

男人都出去找人了,她和施然守在客廳裏,施然不時在廳裏踱著步子,一臉的擔心。

陳默壓抑的快要窒息了,稍微聽到風吹草動就覺得心驚肉跳,如果江修哲真的出了事,自己會怎麼樣?

或許是有陳默的提示,不到半小時,季含他們就把江修哲帶回來了。

當季含扶著江修哲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陳默緊繃的神經一下鬆懈了下來,腳下一軟,險些跌坐在了椅子上。

江修哲的目光如利刃般的掃了過來,臉上掛著譏諷的笑,她心一慌,忙低頭避開。

季含把江修哲放在客廳的一張竹椅子上,左半邊肩上一團血漬已經凝固,跟襯衫粘在了一起,江修哲神誌倒是清醒的很,好象感覺不到疼似的。

季含一手扶著江修哲,側著臉對邊上一個身穿當地民族服飾的中年男人道:“麻煩你了,吉叔。”

又轉身對著江修哲道:“這個村子裏雖然沒有醫生,隻有一個懂得跌打損傷的吉叔,隻有讓他先給你處理下,明天一早就出山,到了鎮上就有大夫。””

吉叔一邊吩咐別人去打水,一邊拿剪刀剪開江修哲的襯衣,襯衣已經跟血肉粘在一起,那人慢慢的撕開襯衣。

江修哲一直被眾人圍著,陳默這才大膽透過人群的縫隙去瞧他。

江修哲繃著臉,額上可見豆大的汗珠。雙拳頭緊握一直放在了腿上,著想必也疼。隻聽吉叔歎了一聲,“哎,大概是傷到骨頭了,不好好養手臂怕要廢了。”

陳默心裏沉了下,有些後悔下手重了又覺得他活該。

江修哲眼睛好象裝了探照燈的似的射了過來,陰冷的帶有捉摸不透的意味,陳默再也坐不住,跳起來悄悄的站到季含的身後。

吉叔看著那個大的血口子,一邊清理一邊道:“看這個樣子,應該不是被東西咬的,小夥子,你這傷口怎麼來的?”

陳默感覺江修哲的視線又朝自己掃來,不著痕跡的在季含身後縮了縮,大家也順著江修哲的視線好奇的看了過來。

季含有些摸不著頭腦,江修哲看著他的這個方向焦點卻不在他的身上,他微側了頭,“陳默?你知道?”

陳默有些心虛,撞上季含的視線佯裝鎮定,“嗯,怎麼了。”

她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江修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說出來。

靜默了好一會,隻見江修哲眉稍挑了挑,臉上浮現一絲涼薄的笑,“我自己摔的。”

大家麵麵相趣,摔在肩膀上?大家眼神交替,懷疑的意味不言而喻。

再呆下去,陳默也不知道江修哲會出什麼讓她更加難堪的舉動,她也不敢久留,找了個時機,悄悄回了房間。

坐了好一兒,聽到季含他們好象扶著江修哲上樓了,又聽見他跟施然交待下注意事項,才下樓來。

陳默抱著被子坐在床上,聽見季含的聲音,忙捧起枕邊的書,低問道,“江修哲沒事吧?”

“情況要比想象中好,不過明天還是得送到醫院去。”

“那就好。”她抬起臉來,扯出一抹笑。

“你的書拿反了。”

“啊!”她驚呼一聲,低頭一看,明明就拿的好好的。

她這個夜裏連驚帶嚇,又第一次出重手傷人,早就失了平常的沉穩,大概連季含都看出她的異常,才這麼來試她。

陳默索性把書扔了,幽幽歎道;“搞成這個樣子,回去不知道要怎麼跟顧凱交待。”翻身躺下,

這話有一半是真心有一半卻是為了轉移季含的注意力。

季含若有所悟的看著她,“我們找到江修哲的時候,他就坐在河邊一動不動,身上的血都已經幹了,他明明可以自己回來找人處理傷口,卻一個人在河邊坐了大半夜,真不象他平日大少爺的作風。你說,他在想什麼呢?”

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我怎麼會知道。”驚覺得自己口氣太過生硬,幹脆躺下轉個身背對著他,“沒事就好,管那麼多幹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討厭他。”

屏息等了好半天也沒聽見季含說話,隻看見牆上的剪影離自己越來越近,心裏一緊。

季含坐在床沿,修長的手指輕輕穿進了她的長發,柔聲道:“陳默,你沒什麼話要跟我說嗎?比如說,有沒有想要告訴我的?”

江修哲的傷顯然不是撞傷的,而陳默一個晚上都惶惶不對勁,很難讓他不聯想到一起。他的心裏有太多的疑問。

陳默心裏一滯,說不上什麼地方在疼,好象有無形的傷口被撕裂開來,她不敢回頭看季含,沒有勇氣看著他的眼睛說謊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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