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的臉扭曲,有什麼好奇怪的,就是彎彎啊,山路彎彎不行啊,那就月亮彎彎,秀眉彎彎,不知多好聽呢?就他說奇怪:“我怎麼知道,我就叫彎彎,你不是頂愛叫的嗎?我覺得你的名字才難寫呢?鳳禦夜,鳳禦夜,你一到晚上,就專幹些偷雞摸狗的事,你的名字筆劃真是多,我看啊,要是先生罰你抄名字,你就死定,我寫二個,你才寫完一個。”

“對,你不說我還忘了,你的毛筆字醜得要死,明兒個,天天在正清宮裏好好練練,就先抄個帝妃訓先。”

不會吧,又來筆罰的,宮裏的能不能改過別樣的啊。如果用吃的來懲罰人,這該多好啊。

“長不長的?”她不悅地問著。要是長,她不會抄的。

“不太長,才幾頁而已。”

“行,那我抄,不過,你要請我吃中午的飯,還要吃晚上的飯,而且,不能接照宮裏的,我都吃不飽啊。”一道一道下來,她胃口都折磨光了,她還是喜歡隨性吃飯。

鳳禦夜也大方:“行,今天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去,明兒個再讓你玩一天,好好陪你娘說話,可不許說我的壞話,後天,你就得給我好好地抄了。”成為正妃後,是每個妃子都要抄的。

“耶,太棒了,可以見娘了,鳳禦夜,我愛死你了。”她高興啊。

鳳禦夜高興地得嘴都笑歪了:“不知羞的人,真是厚臉皮。”

“我就愛你我怕什麼?”她理直氣壯地說著。

“真不知你給我下了什麼藥,讓我聽了這句好舒服。”暈陶陶了。

這就是,愛情的毒藥,一經愛上,就沉迷在其中了,一句愛語,都讓人可以樂得上天。

一頂華麗的轎子,進了宮。

宮裏,來來往往的宮女都喜氣洋洋的,手裏捧著壽桃,吃食之類的東西,穿行在乾元宮裏。

太後的壽宴,有些冷清,後宮的女人都不太敢來,無人不知,皇上討厭太後,這樣子,誰還敢去呢?隻怕以後也會讓皇上一並討厭上了,宮裏的人都看得清楚,現在主事的人,不是太上皇,不是太後,而是皇上鳳禦夜。

隻是,也不能得罪了,隻得私下裏,遣人悄悄地送了禮過來祝賀一番,再說了,今天還是琳貴妃的忌日呢,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啊,關於這個衝突的日子,可是耐人尋味極了。

婉晴郡主被請到小偏廳裏等候著。

過了一會兒,雍容華貴的太後才姍姍來遲,美豔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歲月的痕跡。

“婉晴見過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婉晴郡主彎腰施禮。

太後揮揮手:“也不是什麼生人,不必見外,怎麼樣,皇上有什麼樣的反應。”

婉晴郡主有些訝異,太後原來早就知道此行不會成功的嗎?那又何必讓她去做個討人厭的角色呢?她咬了咬唇,有些風疚地說:“婉晴有歲太後娘娘的重托,還請太後娘娘恕,婉晴上到半山,皇上和連昭儀剛好下山,婉晴也把來意說了,結果皇上讓婉晴不得再上一步,馬上下山,並且,並且以後不得踏入一步。”

太後聽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臉上的笑也漸漸地收了起來:“夜兒還是不原諒哀家,還在記恨著當年的事,可那時候,他還小啊,也是哀家一手帶大的,結果長大了,對哀家,也就怨恨起來了。”

“太後娘娘不必擔心,人心都是肉長的,皇上一定會明白太後娘娘的苦衷。”

“累著你了,婉晴。”她輕淡地說著。

婉晴郡主趕緊答話:“能為太後娘娘效勞,是婉晴的福份啊。”

“嗯,你倒是挺會說話的,我怎麼就聽了個笑話啊,連府的小妾都是二品誥命夫人,而我們的婉晴,怎麼說也是個郡主,也是皇室的血脈,卻還屈身於她的身下了,這真是不像話,婉晴,這事兒啊,你受委屈了。”

婉晴郡主的眼一熱:“謝謝太後的惦記,讓太後娘娘操心了,太後娘娘,因為那小妾,正是後宮連昭儀的親娘,所以,皇上就封了個二品誥命夫人,就連虹昭儀的親娘,見著了她,也得恭敬著。”

太後的眉皺了起來:“又是她,連彎彎?”

“正是,太後娘娘,連昭儀如今是皇上最受寵的後宮之一。”

“哀家也有見過她,哀家會在皇上麵前說說,辛苦你了,留下來用個膳再回去。”

婉晴笑了:“是啊,今兒個可是太後娘娘的壽辰呢?太後娘娘,婉晴啊,就一直記在心上了,婉晴也有一個禮要送給太後娘娘。”她從隨身的一個小盒中取出一個白玉瓶,薄薄的玉上竟然雕龍刻飛,道不盡的萬千氣象和雄厚氣勢,二條蛟龍纏著,爭逐著一粒龍珠,最珍貴的,還要算那龍珠了,如夜空中的明白一般,上麵竟然生起煙一樣的白霧,如天地之正氣,在運行著,晶潤非凡,當真是一絕品啊,價值連城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