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彎彎,你就好好睡吧,醒了可會變天的了。

擁著她,他也舒服地睡過去,醒來的時候,該哭的人是她才是。

好吵好熱啊,彎彎轉了個身,發覺有什麼沉甸甸地壓在身上一樣,該死的,三更半夜的,誰還在敲門敲個不停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啊,她甩開放在腰間的手,繼續蒙頭大睡。

“連彎彎,開門,連彎彎。”越來越大聲地敲門聲。

怎麼越聽越像是她家那老頭子的聲音啊,彎彎一個激靈醒來,天啊,為什麼身上赤裸的,還有鳳禦夜,他身上也沒有穿衣服,腳還很曖昧地和勾纏著她的腳,現在是什麼時候?不是她的房間,而且不像是太陽高升,而像是夕陽慢落了。

“砰”的一聲,久叫不開的門硬是讓人破門而入,彎彎抓住被就捂住頭。

“連彎彎。”一地散落的衣服,分不清男的還是女的,連宰相已沒有老臉看了。聽人報信說,他家的女兒和男人進了酒樓,而且,二個時辰都沒有出來,讓他的臉由青轉黑了,馬上就殺了過來。

果然,好一個丟臉的女兒啊,現在怎麼向皇上交待啊,唉,氣死他了。

“連彎彎,給我出來。”他背過身子,一臉的氣憤,家醜啊,家醜啊,女兒竟然和野男人在床上,別說不敢獻給皇上了,就連文武狀元也都看到了滿地的衣服,想要再嫁出去,難了。

彎彎縮了縮,嗚,為什麼她會在床上啊,而且還衣服脫光了,鳳禦夜呢?還睡得香,她是不是趁他生病就強下手了啊,嗚,不會吧,這下讓老爹抓奸在床,還是皇上,要怎麼辦啊,非得逼她進宮不可。

“發生了什麼事,彎彎,你醒了。”懵懂的鳳禦夜開始悠悠‘轉醒。’真好,看來要給孫公公加薪了,一下就全部搞定了,連林若風和徐天洛都來了,他的唇角上揚,可惜的是,彎彎急得要哭了,沒有心情看到。

“噓,別說話,一會,你就從窗戶飛下去,記住,不能發出半點聲音。”她小聲地警告著。

“連彎彎。”火氣更大的聲音:“給我滾出來,你這丟臉的東西。”

“哦。”他非常乖地點點頭,然後翻身撿起她的衣服,胡亂地給她穿著。

彎彎還以為他很上道了呢,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候,最主要是,要趕緊溜走。

“爹,我來了,你找我啊。”她故作輕鬆地出來。

“你還有臉叫我爹,你跟那個野男人鬼混,丟死人了,我的老臉都讓你丟光了。”他轉過頭,看到她滿臉的紅痕,更是恨鐵不成鋼,氣得直發抖啊。

不知情的彎彎歪著頭:“爹爹,你的臉丟光了啊,去撿回來就好了,爹爹,這裏那有什麼野男人啊,不要胡說八道了。”

“你,你,你自個看看什麼鬼樣子吧!”他指著一邊的銅鏡。

彎彎避開林若風和徐天洛難過的眼神,轉到銅鏡一看,死鳳禦夜啊,是不是要她無法見人啊。小心地陪著笑臉:“爹,這是蚊子咬的,這裏好多蚊子啊,我皮膚過敏,一抓就變成這樣了。”

好牽強的理由,不過,反正有個理由說出來就好了,不然的話,會打斷腳的。

“連彎彎,那個死男人呢?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他氣匆匆地說著。

“爹啊,那裏有死男人啊,就我一個人,我心情不好啊,就來這大吃了一頓,然後就睡著了,爹,你在這裏幹什麼啊?”真是無辜啊。“不信的話,你一會去找找啊。”一會就找個屁了,鳳禦夜都飛走了。

可是,有人不合作了,屏風後麵有好聽的聲音傳來:“彎彎,你的肚兜我忘了幫你穿了。”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是鳳禦夜,拿著她的貼身衣服出來,抱住她的腰親了親她的臉:“你把我的褲子穿走了,我穿不進你的。”他看向嚇呆的幾個人,笑了笑:“真巧啊,彎彎有叫我走的,不過我想,還是要先把我的褲子穿回來。”

老天,讓她死了吧,這下要想清白,連鬼也不會相信了。

怪不得她覺得有些涼涼的,走路差點摔跤,原來肚兜沒有穿,還穿錯了他的褻褲。

等等,這似乎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有人會相信他和她沒有什麼嗎?

直到理好容妝,她都沒有臉見人了:“鳳禦夜,我恨你,你為什麼不走呢?”

鳳禦夜還很委屈的一樣:“彎彎,我不能走啊,我穿不上你的褲子,你也不能不穿肚兜吧。”

算了算了,反正大家都知道了。“我們沒有發生什麼事吧。”她拚命地使眼色,從桌底下踩著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