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龍秀相信以聆音道長的為人,不被父皇重視的情況下即使父皇念及舊情不趕他走,他也會自己走的。
嗯,那時候,方朝就沒有國師了。
國師,本就不該存在,方朝更不需要!
想到自己密謀了那麼久的計劃可以實施,想到終於可以解除自己的心頭大患,方龍秀對於今天無衣沒能答應收徒的失望頓時沒了,心情大好的與父皇告辭後回了東宮。
一路暢通無阻進了東宮,心裏的愉悅想要找人分享。
很多事,因為身體的緣故不能與父皇說;很多事不願與母後說,是因為不想再讓母後增添煩惱和擔憂,而這個時候,忠心耿耿且少說多聽的風伴狩就成了傾聽的最佳人選了,特別是今天知道風伴狩武功這麼高還願意跟著她之後方龍秀就更加放心了。
進了東宮直衝風伴狩的房間。
“誰?”
“伴狩,本宮有事——”
方龍秀因為太高興,也因為身份地位的緣故並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進,然而隨後聲音嘎然而至,因為看見風伴狩正赤/裸著上身看著推門而進的她。
“見過殿下。”
風伴狩簡單行了一禮,將握在手中的長劍放下。
方龍秀僵在門口,進退為難。
看見這種場景,風伴狩都還未計較什麼,難道要她立即回避?
不回避?可是她雖是太子,但實際上是真真正正的姑娘家啊!
風伴狩見方龍秀站在門口又不說話,邊伸手拿桌上的瓷瓶邊問道:“殿下可是有事?”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就當自己是男子了!現在回避才顯可疑吧!
方龍秀的目光飄向其他地方,問道:“沒事,你……大白天的脫了衣服做什麼?”
“受了點傷,上點藥。”
風伴狩的聲音有點小但足夠方龍秀聽到。
“受傷?”
方龍秀一怔,目光立即移回到風伴狩身上。
風伴狩赤/裸的上身有著縱橫交錯的紅痕,遠遠看去,像是受了鞭刑。
“怎麼回事!?”
方龍秀走近了幾步,近些便看得清楚些了。
那些傷痕一道一道的,看著可怕,傷得倒也不重,但對於從未受過什麼傷也沒見過什麼血的方龍秀來說依然嚴重。
“是屬下無能。”風伴狩的聲音帶著慚愧,“屬下即使是逞能也沒能贏得無衣先生,丟了殿下的臉麵。”
咦,沒覺得丟臉啊,本宮一開始就沒想過你會打贏無衣。即使後來發現你劍法了得,本宮也沒想過無衣會輸。
當然,這些話方龍秀不會說出來打擊風伴狩的自尊心。
方龍秀安慰道:“沒事,本宮相信你會越來越強的。”
“是,殿下,屬下會努力變強。”風伴狩說著,將瓷瓶裏的藥粉往身上的傷口倒。
“嘶!”
風伴狩快速上著藥,臉上冷汗冷冷,痛得忍不住抽氣,方龍秀看著都疼。
上完了前麵,風伴狩別著手往後背倒,因為看不見不順手,大半藥粉都倒在了地上。
方龍秀看得無語:“本宮叫人來幫你。”
誰知風伴狩立即拒絕:“不用,屬下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