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先生,假如有那麼一天事情了結了,想走想留都隨你。我洛默言自認為不是什麼良人,但也絕不會做出卸磨殺驢的事。”
輕鶴忍不住道。
“難道言郡主就不怕嗎?”
“怕什麼?怕功高蓋主還是怕顛覆江山?別說我現在還隻是個小小的郡主,過著朝夕不保的日子,即使我真做了那個位置這些也不重要。”說到這洛默言的神情有些異樣,聲音也略略提高了,“我知道我現在是為什麼決定這麼做的,假如將來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擁有的再多也沒有意義。鶴先生要是仔細看看我定的那些製度就會發現我要的是什麼。至於你所說的那些,顧慮的那些,我隻能說,你的心還是太小了,你的格局也太小了。到了那時你的死活隻在於你自己,而不再於我。”
輕鶴竟然一反常態地再次固執地道。
“人是會變的。”
“但製度不會變!”洛默言也固執地道,“當一種製度根深蒂固在人們心裏的時候,絕不會是一個人能左右得了的!”
“言郡主所說的就是那個自由平等民主?”
“不錯!”
輕鶴搖了搖頭。
“言郡主,那是不切實際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
“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我從來沒想過千秋萬代,子孫傳承,我要的隻是一種延續下去的製度,能給更多的人帶去好處的製度!難道鶴先生不願意看到嗎?”
要是幾十年前,輕鶴一定會激動,熱血沸騰,但現在沒有半點觸動。
“言郡主活上幾百歲我想也許還有希望。”
洛默言微微笑了。
“我會努力的。不過,千裏之行始於足下,鶴先生我們還是先著手現在吧,你覺得鳳帝看到我的信會做什麼?”
輕鶴望著洛默言,那眼神有些無語,還有些說不清楚的委屈,轉了一大圈,洛默言好像什麼也沒說,倒是把他的話套去了不少。
“我想知道,言郡主這麼做是什麼用意?”定了定神,輕鶴恢複了常態。
“我想和大鳳國做生意。”
燕川的情況很複雜,土地多沒人種,商業發達,卻又極為混亂,大小勢力林立,要是單靠武力完全平定至少需要十年,她沒有那麼多時間,那隻能用另外一種辦法。
和大鳳國做生意一個是考慮,她拒絕,大鳳國也不會輕易放棄,而又不能背負上賣國賊的名聲同意,就想了這麼個折中的辦法,本來也有走私,但最好還是名正言順的好。當然不能馬上就報條件,用禮物隻是表示自己沒有拒絕的意思,剩下的就看鳳帝的反應了。